椒丘:“这叫「颠踬散」!是用域外奇花「押不芦」提炼浓缩而成的汤剂。”

彦卿:“毒药?”

椒丘:“哎,是毒药还是救命良药,端看医者用心如何。为病人做伐骨洗髓、开膛破腹的手术前,只消一滴,便能让人不知疼痛。但......

若是剂量再多些,浓度再高些,便会放慢代谢,教人血流不凝,乃至五感尽失——虽是老病不侵的长生种服下了也不能免。

这东西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派上的用场可比你们手中的刀剑多多了。”

彦卿:“彦卿还是更愿意将胜负放在剑锋之上,而不是...呃......”

小主,

云璃:“确实误会你了。你不是孱弱文人,你是无耻文人。”

椒丘:“欸欸欸,怎么突然骂起人来了?我也不过是给大家普及医药知识,可不是要教唆各位投毒啊。”

彦卿:“椒丘先生一谈起毒药就满脸兴奋,也不知道算是光明正大还是阴险卑鄙......”

椒丘:“假设现在有两个人,一个阴险卑鄙地站着,另一个光明正大地躺着。你们倒是说说看,那个躺着的有什么办法去控诉那个站着的「阴险卑鄙」呢?

战阵之上,死生刹那,万念成空。「活下去」便是唯一的道理。

但凡能从战阵中活着回来,一切价值都会被重新定义。光明磊落也好,阴险卑鄙也罢,在我看来,都轻如鸿毛。”

彦卿:“椒丘先生小看了我和云璃,我和她年纪虽小,也是上过战场的。”

椒丘:“失敬失敬。既然如此,你们也该知道演武仪典不过是争个赛场热闹,为何如此上心。”

彦卿:“被选为演武仪典的守擂者时,我也曾问过将军,云骑上阵杀敌是本分,为何还要在擂台上挥剑取悦观众?

将军回答我,「入阵出剑,登擂示剑;以一剑出鞘,敛百剑锋芒」。

演武仪典是个彰显武德,结交四方盟友的好机会。悬剑于仪典之上,出鞘而不伤,展示的不仅是剑,也是云骑的武德威仪。”

椒丘:“这话说的倒是颇有见地,是鄙人见识短浅了。那么彦卿兄弟,我抵达罗浮许久,还无缘见识这次演武仪典的举办场地。

如今听你侃侃而谈,心中倒是升起了几分好奇,不知你能否带我过去瞧瞧?”

彦卿:“椒丘先生想去观赏「竞锋舰」?好啊!云璃和三月小姐也一定没见过。这样吧,我带各位去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