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上前几步,站在她一米之外,也微笑着道:“暖暖,我可以去帮你吗?”
王初暖还未应答,肩膀被一只手揽住,王初阳道:“搬完了,我们出发吧。江林?”
“我……明、明天见。”江林几乎落荒而逃。在王初暖肩上出现一只手的那刻,他只觉得好刺眼,刺的他心好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得只能逃跑。
“江林……”想要抓住他,可他走的太快,也没听到王初暖的呼唤。
王初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半月以来,江林每天都会去见王初暖一次,最少一次,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他有多忙,就算白天没有时间,就算宿舍大门已经关上,他也会到女生宿舍楼下,从窗户,远远地看她一眼。
很熟悉却也疏离,很疏离却也熟悉。远远相望,便已知足。
王初阳叹道:“走吧。”
王初暖不再和王家有关,王家不再和江家有关,两家的联姻已经取消,从此,王初暖和江林,不再是未婚夫妻。
安置好新家以后,王初暖回到学校,和朋友们又开始了吃吃喝喝,上课逛街的日子,虽然快乐,却也心伤。每天,她都在隐忍期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王初暖心不在焉地坐在球场的长椅上,一次一次地朝门口望去,那里始终没有出现想见的那道身影,手机界面停在和江林的聊天页面,她怅然若失地看着两天前的上午八点发来的“早安”,他已经两天没来见她了。
人有时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王初暖是个很拧巴的人,对人、对事、对感情,拿不定主意,做不了决定,放不下过往。就像这次,在医院的时候,下定决心放开江林,可是这一个月以来,假装不在意,假装很开心,假装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