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暖随口答道：“高数真题卷。”

江林道：“你过来，我教你。”

王初暖道：“不用了，唐青数学很好的，她可以教我。”

那边沉默片刻，江林缓缓开口，道：“王初暖，你要一直这么躲着我吗？”

闻此，王初暖猛地抬眼，盯着桌面上次篮球赛打印出来的照片，合照里的江林没有看向镜头，而是低头看着他右前方。

王初暖神色略显慌乱，忙道：“没有啊，就是要考的内容太多了，我忙不过来，去你那儿来回就要花上半小时，用这半小时我还能刷两道大题呢。”

江林道：“那你就搬过来住。”

“……”

“那个，江林，我、我还有事，我先挂了，下次再聊。”

王初暖手忙脚乱的拿起息屏的手机，打开挂断电话。

这时唐青完成自己的作业，转过椅子滑动到王初暖书桌旁，她道：“我好了，哪道题不会？”

王初暖指着自己的试卷，道：“这里。”

唐青拿着笔在草稿纸上边书写边道：“这个啊，你把公式……”

一小时下来，王初暖也终于完成今日定下的刷题目标。

静下来后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她把那张照片拿在手里，摸着那张脸看了半晌。

王初暖自言自语，道：“注定要流失的光，还要伸手去抓吗？”

李黎黎突然从王初暖身后冒出来，撑着她的椅背，身子侧前倾，看着被她手指盖住的照片，说道：“当然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