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伏黯闭了闭眼,“待日后有机会。”
这就是同意了。
左逸点头,“行, 那我出去给太子殿下熬药去了。”
伏黯痴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好一会儿,忽而想起来,殿下还穿着刚刚在水里翻腾的衣物,即便是里衣,也是脏的。
伏黯自觉抢了水生的活儿,找出一件件干净的衣物,手脚麻利就给师淮换上了。
褪下太子的衣物时,他没有乱看,他并不是第一次这样毫无阻隔看着太子的身体,可却是第一次这样心无杂念。
换衣物,换被褥,铺新的毯子,通通一气呵成,他一点累也没感觉到。
只是坐在床侧,一直这样盯着床上的人看,想着左逸的话。
原来是毒...先前太子与他说时,只说了是病。
怪不得他常常吐血,怪不得他畏风畏寒,可他还总是这样为民生劳累过度,一点儿也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而自己,便是加速他倒下的凶手之一。
伏黯牵着他的手,俯身放在自己的唇边呵护着,虔诚启唇:“殿下,快快好起来吧,好起来后,不管您要如何罚我,还是杀了我,我都没有半句怨言....”
“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个怒气汹汹的声音。
伏黯动作一顿,慢条斯理将师淮的手放回被窝中,掖了掖被角。
接着,‘啪’的一声,他的手被人拍开了。
水生一脸警惕瞪着他:“你在干什么?你要对殿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