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后,连忙说:“殿下,有什么体己话,等回府,咱们再慢慢说,好吗?”
师淮抬手勾勾她的鼻尖,宠溺道:“遵命。”
二皇子看得心气不顺,愤怒涌上心头,虽然妃妗姻名义上是太子妃,但是他早就在潜意识中觉得对方是自己的女人,现在目睹二人举止如此亲密,怎能不恼火?
没等他说什么,就听见身旁传来一声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的声音,他诧异转头,便见自己的大舅子面无表情捏着酒杯,心情好像不大妙。
“伏将军,这是怎么了?”
伏黯的声音没有起伏:“无事,一时手重。”
二皇子总是看不透这大舅子在想什么,不过这大舅子对他一向是一条心的,估计也没什么太深的心思。
二皇子便不再说什么,转而对师淮寒暄:“臣弟还以为...皇兄会生臣弟的气,不肯来给臣弟饯行。”
师淮挑眉,理所当然道:“怎么可能?孤会是这样小气的人?二弟你莫要以己度人。”
二皇子脸色瞬间更差了。
高座上的皇后掐着掌心,看不得太子如此说自己的儿子,出声帮腔:“太子莫气,二皇子也不过是担忧你罢了,怕因一个案子影响你们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不是?”
师淮轻飘飘道:“孤怎么会生气?孤知道,孤和二弟都是为父皇分忧心切罢了,即便鞠躬尽瘁,也在所不惜。二弟,你说是吧?”
二皇子假笑着拱手:“自然。”
师淮又道:“父皇疼爱孤,不忍见孤在朝堂中受委屈,又赏赐了孤许多珍贵的物件,许多稀罕宝物,二弟怕是见都没见过。”
二皇子丝毫不受他的挑衅,温和笑道:“父皇如此疼爱皇兄,臣弟真是替皇兄高兴。”
蠢货,以为这样就能离间他和父皇的感情吗?他和父皇才是真正的父子,太子算什么?不过是个沾了点儿名头的遗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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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太子还是这样蠢,倒是让他放心许多。
皇帝看着他们这样含枪带棒的互呛,故意扯出慈爱的笑:“朕见你们兄弟二人感情如此好,真是欣慰。
太子有时莽撞了些,二皇子你也该多多包容。太子留在皇城,朕也放心些,清江城如此危险,你可是一国太子,怎能去那里冒险?”
师淮起身朝他拜了拜,而后负手而立郑重道:“儿臣不畏生死,只怕死得不够有价值。”
他这一番话说得诚恳,皇帝差点就要以为他又要恢复从前的斗志了。
不过师淮话锋一转,对二皇子道:“此行危险至极,兴许就连吃住都成问题,若二弟在清江城待不下去了,随时回来,孤愿意替你去。”
二皇子的笑容纹丝不动,客气道:“多谢皇兄替臣弟着想,不过在那儿的百姓都比我苦上百倍,我又哪敢说苦呢?”
师淮勾起唇,笑得有些恶劣,二皇子心生不祥预感。
“如此,是最好了。若是孤,便是死,也要死在清江城,守着黎明百姓,寸步不退,直至带领百姓重建清江城。你觉得呢?二弟。”
皇帝眯了眯眼,深知这是太子在给二皇子挖坑,但他也不出声解围。
他要看看,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比不上师宸御的儿子,师宸御便是先皇,生来就是太子,就连名字也尊贵无比,生来就是要当皇帝的。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凭什么?为什么?
皇后倒是一下子就攥紧了凤座把手上的凤爪,含笑盯着师淮,可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阴森得吓人。
这个小贱种,竟是在诅咒她的儿子死在清江城?
二皇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当然。”他心知太子是用大道理将他高高架起来,可他,别无他法,只能称是。
水患一事他也没有完全有把握的解决方法,潜意识便觉得解决不了就算了,好歹他也去过了。
但是照太子这么一说,他竟是连‘临阵脱逃’都不能了,不过,管他呢?反正现在这是家宴,有外人听到了吗?没有。
岂料,师淮忽然开口。
“伏将军,令妹嫁给二弟这样的人物,还真是,天赐良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