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丰千帆直接松手，立马道：“那祝你一帆风顺！”

*

二人再度踏上去封门村的路。

经过鹤市市中心时，一只只恶鬼，甚至厉鬼越发放肆，甚至不顾伏黯鬼王的威压，不要命一样扑了上来。

直接狠狠摔在师淮面前的车窗，隔着玻璃对他做出狰狞可怖地姿势。

伏黯蹙眉，正要动动指尖将其灭了。

便见师淮伸手将其抓过来，硬生生让这厉鬼穿过玻璃，对付这种低等魂体，对于恢复了大半精神力的师淮而言，不过是碾碎蚂蚁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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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黯诧异转头，然后又放下心来。

师淮一脸不爽，将厉鬼魂体在指间揉捏成各种形状，冷声道：“说了不是我杀的，一个个不信非要找我报仇，你们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了？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人？还一天天地来吓我，再有来烦我的，见一个灭一个。”

说完，他将厉鬼团成个球，狠狠一丢扔出去。

真以为欺负了他一阵子，他就真是软柿子了？可笑。

伏黯轻笑一声，赞叹道：“淮淮真厉害。”

师淮被这些东西骚扰到现在都快有一年了，一直憋着气呢，“要让我知道是谁搞的聚邪阵，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百倍反噬。”

说到此，伏黯的神色也沉了沉，聚邪阵太恶毒了，很难想象会有人无缘无故在他人身上摆下这种阵，最关键的是怎么摆的？

若非那时他感应到师淮会出事，只怕他见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他也定要叫那人付出代价。

车子渐渐驶出了鹤市，离开了鹤市，阴阳颠倒的阴霾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偶尔能看到在高速公路上，浑身是血或者拖着肠子到处走的鬼魂，皆是无意识还在徘徊地地缚灵，没什么恶意，师淮一路看着，目不转睛。

“不害怕吗？”伏黯半是试探问：“淮淮，我记得你很怕鬼的。”

师淮收回视线，沉默了一会儿，他不能坦白自己的身份，他们都各自有所保留，各自有各自的秘密，接着半是调笑道：“爱屋及乌，谁让你是鬼呢？”

“你死的时候，痛不痛啊？”师淮心里有些沉重，终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伏黯头也没回，理所当然道：“不痛，死得太快了，哪里来得及感觉到痛呢？”

他腾出一只手，与师淮十指紧扣，温声安慰他：“真的，一点儿也不痛！”他的眸色沉沉，直视着前方的道路，可其中有浓郁到化不开的深情，以及一丝心虚，师淮没有看见。

师淮没有再追问，可他心中的沉重并未减少一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位面的伏黯会变成鬼。

当鬼的这一百多年来，他是怎么度过的？他再怎么追问，伏黯也不肯多说一句，只是师淮却心疼极了。

“不对劲。”伏黯忽然出声道。

师淮疑惑问：“怎么了？”

伏黯继续道：“太干净了。”

师淮看向大路两边，什么都没有。

“一个鬼也没有，一丝阴气也没有。”伏黯蹙眉，“这不符合常理。”

闻言，师淮也立时提起戒备，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世上不管哪里都有死人，你看不到就以为没有，殊不知可能它就在你身边。

你吃饭时它就静静在你身边，重复着吊死，跳楼等生前临死的时刻，只不过你看不到它，它看不到你罢了。

很难有一个地方会这样，没有一丝阴气，不见一个鬼怪。

“阳气很盛！”师淮闭目感受一番，立刻便做出判断：“鹤市极阴，这里极阳，鹤市的事肯定跟这里脱不了干系，是不是快到封门村了？”

伏黯欣赏地看着他，赞叹道：“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