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与埃及神的战争导致了宇宙里85%生灵灭绝的,难道他要为此负责去自杀去死吗?他是如此轻而易举地原谅了自己,也是如此痛苦地望着自己...别人的责骂不一定会有作用,自责才是伤害自己的利刃。
“劝人向善的未必自己会是善者,而多数,它们自身都在他所订立的规则之上,如果他把自己放在那个卡扣中间,人们反倒要嘲笑那是个傻瓜,难道在最高位置的人不该享受整个世界的馈赠吗?不能在生命里尽情起舞的人总是会这么想,教导、规劝或许有用,但实行下去,你会发现:终归不过是对权威和暴力的信服。”
那么你就不要去理会这样的人罢,走到愿意聆听教诲的人中间。
身旁的不洁之人在空气里划出巫术的圆弧,他累了,男孩老是以自闭式的回路相询,他给出解答的时候,悖逆之人总是以存在着的恶之心将改悔的道路堵死,若是按照这个标准,世上的万事,都不存在救赎。
不洁之人捡起一条蜥蜴,泥灰色的,外头的灰尘一点不落地肆意占满小家伙的身体,让原本黄里透着些嫩白的肌肤再也看不到光泽,他原本应该是被饲养呵护的宠物,可是悖逆之人席卷宇宙的生灵大灭绝或许照顾了它的主人,这个小家伙不能脱离安适的环境、独自生存,就流浪到街上,徘徊到这一栋正在施工的哥特建筑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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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洁之人所脱离的并不是现实罢,在超现实里,他们看到了小蜥蜴,一对父女也看到了可怜的小家伙,那是典型的西班牙人,一头浅色的头发,还有浅色的瞳孔。
这一对西哥特父女愿意为这个可怜的小东西花上三分钟时间,男孩旁听了他们的对话,不洁之人也一样。
“爸爸,我们收养他它吧!它一定会是个可爱又不会难养的小公举。”那个只有悖逆之人半条腿身高的女孩慢慢轻轻地蹲下来,蜥蜴实际上是敏感的生物,比它大的生物行动之间带起的风声和响动都会吓到它们,爬行动物和两栖类都是如此。
小女孩过于小心了,或许对她而言,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远比将爱心放在他物身上更重要...单单是身后那个男人一脸看垃圾般不耐烦的表情,进入教堂的二者都能看到。
他操选着古阿吉落语,刻意憋出就像打字机短路一般都难听腔调,像是在压路机地下将起棉布一节节抢救出来,不难想象,这样的男人会喝蜥蜴汤、吃蜘蛛的卵,将蜂蜜凑着老鼠屎一起,作为家庭的晚餐。
“又昂脏又破又有病菌的东西!你居然还敢用手碰?!还去喂它?我把你去喂它!喂它!”在不成熟的话语间,还有手脚并用的暴力,这是最简单的情绪发泄,它未必真的能让人轻松,可在明显的主仆关系中,它完完整整地凸显了位置。
混沌的人不会明白,这是当主人的快感,他意识不到并坚持拒绝着、一边却已经利用并享受着主宰的快感。
“这种小东西,和街上暗巷子里肮脏下键的鸡是一样的!它们是冷血动物!你知道什么是冷血动物吗?今天你对它好,明天别人对它好,它便会在其中做取舍,最后放弃你,你以为你能养它?它大一点你就是它的口粮了!”
是否有道理不在于内容,而在于这个人的话是否有力量,有气度。这个男人打人的时候用力、说话时候有气,于是小女孩便不敢辩驳了,因为男人手里有文明杖....这可不是从英伦绅士那儿学来的,而是这么一根手头边的东西用着更顺手。
“可我...我还是觉得它好可怜,比我....啊,不不不!是它真的...真的...亓!”她被噎到了,抽噎时候想要集中精神说话,迎着凶恶的脸、还有责打的伤痛,不是容易的事情。
至于街上的警察....也算是人口骤降到十多亿带来的成果:人少了,人均占有资源多了,街头乱象和火并次数也上升了。原有的要更多,更多的要把剩下的都放在自己手里,人总要有理想的,有许多人希望躺在金山上睡觉。
虐童这种小事没有人管的时候,这个男人便有些猖獗了。他走到前面,将手杖递给孩子,那手杖上的弯钩捋直之后,居然是军刺一样的矛尖!
那个父亲漏出自鸣得意的笑来:“你以为我是凭借什么保护家人的,我平时都带着武器!来,给我杀了这个不好的念想,杀了它!”
他扬起下巴,指指那个地上匍匐的、饿瘪了腹部的小东西。
“今天是写生课,我来告诉你,所谓弱肉强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