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亚斯塔禄擅长对症下药,能洞悉每个与它接触者的大概性格。
昔拉的小心思很难猜,可那是对于关怀她的人而言,这种简单的女孩恰恰是人渣的最爱..欺骗就好了,即便骗不了,我也要给予伤害..什么是代价?精于算计的人定然在实施恶毒计划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抽身的方案。
外界的规则和律法只能成为它们的武器,它们尽其所有办着恶事,却无可指摘...谁能谴责一个没有良心没有道德的人呢?谁能在人或者自然法上谴责一个纯粹的恶意者呢?
它们生来就是来破坏的,集体制定地位社会律法?哪怕是所谓约定俗成哪怕是一般规律的自然法它都会试图去拆解、破坏。只有绝对的暴力,才会压制这伙无法无天者,才会让被它们闹乱的地方迎来暂时的安宁。
当昔拉勉强扶住面前那个纸片人肩膀,防止他持棍进行进一步伤害的时候,后方那个持棍者一下打在她后心,造成仿佛星体碰撞的后果,那是陨星撞击般的伤害,本就虚弱的昔拉叫出了声。
遇到挫折的白毛第一时间不是选择冷静,而是感到被愚弄般的羞怒。黑色小皮鞋变为了黑色长筒靴,她放弃了小公主的矜持模式,开始较真。
她反脚踩碎了面前男人的脚掌,并将他一脚蹬到黑暗深处。于是反身过来对付另一个,蓝色的高叉绒衣披在身上,腰间系着深紫色的绶带,她看赫丽斯这么打扮会吸睛,于是起了攀比心思的纯白天使也选择这么穿。
可惜,生涩的女孩与太熟的风格打扮一点也不搭。好比她从直发变为蓬松的软发,只让人觉得那是个标榜成熟的洋娃娃。
她的脸有些太嫩了,还有她的小心思也一样。只有在独处的时候,纯白的天使才偶有生命的沧桑,呆呆的样子不一定是在思考,风中静立的风信子也是一样的..漂泊之人无暇思考。
戴着黑丝手套的女孩反身一拳打碎了那个男人的头颅..毫无意义,这是场景布置,是魔神的局。这样的纸片人npc只要魔神愿意,它就是无穷无尽的。
之所以没有成片地出现,是魔神受制于自己的规则。它的力量不够,想要限制住比它强大的个体,就先要限制住自己。
昔拉近乎闪现一样玩着真人快打,四周从黑暗里..那些杂役士兵们手持钢管一个个出来送死..纯白天使就也忘了“去找到那个有约的男孩”这一回事,这正是魔神想要的。
在外来的查尔罗拉在房间入口处看到她,在茫茫黑暗中找到她之前,纯白天使已经经历了一轮危机。
经典的擒抱姿势出现在昔拉身上,有黑暗中摸索过来的纸片人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一般来说这个体位可以很好地限制人形生物的发力点。可昔拉不是正常生物..只是当她要挣脱的时候,这个没有拿武器的勒腹男人手上突然出现了钢棍,它的两条手臂也化成铁钳!
他勒住了昔拉,这是中了流血诅咒不断失去体力又补满的杀戮天使所没有想到的。她也好,赫丽斯也罢,在这片空间里没有一个人亮出翅膀全力以赴,而是本着见招拆招的想法去破解“微不足道”的陷阱。
小主,
大意总会付出代价。她发现对方腰间的手不只是钳子,还黏附在她衣料上,限于视野,她一低头还是只能看到自己,看不到腹部的情况。
而另外一个纸片人已经刷新了,还是之前那两位,它们是不死的,像横版动作游戏里不断刷新的小怪一样,只是昔拉太长时间停留在黑暗里了..因此它们不断刷新,每死亡一次都比之前强上一点点。
又是一个白色按钮,如纽扣般大小的按钮直接出现在她脚下,魔神用着这样的手段恶心她..确实有效,有着十六个棱角的红色太阳刺球的标志夺走了她的视野、对外界的全部感知,乃至于应对能力。
她有了一秒的捂住腹部的僵直。
而在黑暗里,一秒的长短当然由构造它的主人决定。
勒腹的纸片人迫使她弯腰,从黑暗里头出现第三只npc,两个手持钢管的男子左右挥舞会伤害到她的武器,先后击打在她的背上,直到此时,一秒的时间才这样过去。
而身后的男子已经来到她身前,一把从正面抱住并提起她,背后的双手握成爪状,无数的血细胞样的血魔法状物出现,轰击在她的背后。
遭受一连串打击的纯白天使尤然能够直立,这些伤害除了暂时带给她肉体上一点点痛苦,别无用处。没有弑神的力量,别想杀死她..哪怕她现在确实被陷阱折腾够呛。
身后的男子再次用比岩浆还烫的长长钢管勒住她,将她的手臂遮拦在钢管下面..这一层岩浆一的高温是连续击打她所带来的..这些魔神安排的纸片人会随着与她交战的时间而渐渐获得超凡的力量。
拖得越久,昔拉越可能会陷入真正的危险。而此时,月的女儿却在心里怨恨,怨恨那个男孩为什么不来救她。大号的昔拉死了以后,这一段被尘封的昔拉是心智不甚成熟的女孩,哪怕黑化了将要背叛神也是一样。
她真正渴望的是“被爱”,然而生命里总是少不了伤害。于是她的念头只能越陷越深,甚至她心里会觉得如果对方不来,她干脆就在无人问津之地长眠。
当前方手持铁棍的人那棍尖戳着她欧派的时候,感觉到疼痛的昔拉仍旧自暴自弃地这么想着。
然而纵使她精神懈怠了,她所拥有的力量依然具备自主反击之力,当外界的打击使她感觉到疼痛的时候,她仍旧爆发出红黄两色的光,弹开了将要进一步殴打她的怪人们。
她的肩头衣服被刮破一块,那是血腥魔法所留下的,万变之主这些年来从不少宇宙掏到千奇百怪的力量,只是博而不精。
她挠一挠被铁棍戳得难受的欧派,耻辱感再度占据上风,她又决定要反击了。而黑暗中冒出的另一者提起了她的头发,揪住头发的怪人将她拉到木箱子上,迫使她坐在上面,刚要跨栏反戈一击的昔拉中了一记面门拳,反击被迫中断。
她瘫倒下来,倒在木箱上,被身后的一根尖利的铁棍捣在后脑,可物理意义上的脑袋痛击并不会使她晕眩。纸片人料错了方向,它们只是按着设定好的程序行事。
此时,在黑暗摸索的男孩随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紧赶慢赶,却总也在一片黑暗中找不到目标。
那是声音的悖论,直到他得到赫丽斯的提醒,背着女孩走向相反的方向,飞赶过去的时候,才看到在木箱子上挣扎过来的昔拉。
杀戮天使看不到的地方,无数红色射线瞄准了她,可以摧毁一颗行星的射线们以万千个角度射向她的正面。聚在一起的光不是呈现激光武器那样的高温切割作用,而是如散状光线那样挥发着杀戮天使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