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不假思索便答应了:“可以,但你要是输了,必须与陆允昭彻底划清界限,心甘情愿嫁与孤!”
“好,口说无凭,还请殿下亲自立字据。”姜芷行了一记叩拜礼。
李尘霄微愣。
他倒是没想到姜芷这么谨慎。
“放心,孤是太子,还不至于言而无信。”他脸上温和褪去,冷肃了几分。
话虽如此,他还是信步至书桌前执笔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将字据立好,按上自己指印,再拿着字据走到姜芷跟前:“姜小姐,该你了。”
看完字据内容,姜芷咬破手指在自己名字下按上指印。
对此李尘霄置若罔闻:“字据也立了,漫漫长夜,还烦请姜小姐为孤抚琴排忧解闷。”
姜芷望着自己破了一道口子的手,心想李尘霄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可人在屋檐下,她只得咬牙低头。
“是。”
这一夜,太子府邸响了一宿的琴音。
翌日清早,姜芷从府中出来,一双手早已血肉模糊。
见状,丫鬟眼眶瞬间红了,忙不迭冲上前,小心翼翼捧起她的手,声音带着哭腔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姜芷双膝一软大半个身子重量压她身上,面无血色道:“回去。”
姜芷夜宿太子府的事虽没多少人知道,可还是不胫而走。
她深知这其中有李尘霄手笔,在姜父姜母敲响她房门质问时,她将自己蜷缩在被褥中一声不吭,谁也不见。
这可急坏了姜父两人,将同去的丫鬟好一番盘问,可什么都没问出。
事情发酵的越来越快。
不过短短一日,姜府上下乃至京城达官贵人都隐约听闻了风声。
姜芷名声岌岌可危,姜父姜母为此愁得头发都白了几分。
沈宁来姜家时,姜母正在姜芷门前急得团团转,一旁还站着萧鹤钰。
互相见了礼,她开口:“阿芷她……”
姜母手中帕子抹着泪:“已经两天两夜没进食了,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你们三人最是交好,还劳烦你们帮忙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