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垂眸,从手腕上褪下璎珞手串:“还有这手串。”
李玄奕看到手串一瞬整个人如遭雷击,身子猛地一僵,颤抖着伸手:“这……”
一看他这反应众人隐隐又嗅到了什么八卦。
就听他红着眼眶说:“这手串编织手法和本王那夫人一模一样,本王与她结发为夫妻时,她曾说会用她的头发与本王的头发编织成一条手串,送给我们未来的孩子……”
说话间,他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握住了沈宁肩膀,无比激动道:“难道你就是本王的女儿?”
沈宁嘴角扯了扯,心想这亲爹真会扯,连条手串都能编一段,还演的这么上道。
难不成她胡说八道本事也有遗传他?
看她发呆,谢砚卿不着痕迹在她手心捏了捏,压低嗓音道:“都看着,认真点。”
今日演这一出戏是想让沈宁以后能正大光明出现在人前,顺便断了靖穆帝和太子旁的心思。
方才靖穆帝执意要将她留在皇宫,背后是何居心谁知道呢。
是以,比起皇宫,谢砚卿更愿意她回凌王府。
沈宁余光瞥了他一眼,立马换上不可置信表情看着李玄奕:“你真的是我、我父亲?”
李玄奕像模像样抹了一把泪,言辞切切问:“你是何年所生?”
“靖安二年初春。”
靖安是靖穆帝登基后的年号。
沈宁话落,李尘彦走上前来,语气肯定道:“皇叔祖,她定是您的女儿,我记得,您与姑姑成亲是靖安一年的五月底,满打满算时间刚好对得上。”
李玄奕似确定了沈宁身份,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随后一把薅开谢砚卿搂住她,声音微哽道:“阿宁,我的好女儿啊,这些年你受苦了。”
踉跄了一下的谢砚卿:“……”
看着父女俩相拥而泣的一幕,众人不禁心生感动。
过了好一会儿李玄奕终于缓了过来。
他松开沈宁对着靖穆帝施礼:“圣上,臣一把年纪,也没多少年岁可活了。如今好不容易寻回女儿,还请圣上允许臣把她带回凌王府去,弥补这些年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