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帘,抿抿唇说出自己忧虑:“我的身份会给你带来麻烦,等所有事了了再说成婚的事吧。”
谢砚卿点漆双眸锁着她,面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静默许久才启唇:“阿宁,我既认定了你,便不会在意那些麻烦。只要我们携手,又有何惧?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让你不必再躲躲藏藏。”
抬手将她耳畔吹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他声音清冽道:“我知晓你是为我考虑,可若总是瞻前顾后,我们何时才能真正相守?那些所谓的麻烦事不管多棘手,有我在,总能护你周全的,不是吗?”
她抬眸看向他。
平日里透着淡然的眼眸此刻多了几分动摇与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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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没错。
瞻前顾后他们永远不可能真正相守。
可眼下成婚也不是好时机。
踌躇再三,她给了一个折中答复:“等孟家案子出结果了再成婚可以吗?”
对上她清润眼眸,谢砚卿默了须臾终是不舍得把她逼太紧:“好,都依你。”
留下结果就是。
翌日天未亮沈宁拖着酸软的身子起床。
下榻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谢砚卿自身后圈住她纤腰贴了上来,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阿宁。”
“松开,我该走了。”她咬牙切齿掰腰间的手。
一想起昨晚她都睡着了还被他弄醒她就气的想捶死他。
一生气他就拿一个月见不到她、舍不得她当借口。
她就那样反反复复被他哄着得了逞。
眼看天亮才放过她。
“还早,不急。”他紧锁着她腰不放,脑袋枕在她圆润肩头:“我吩咐过卫随了,让他巳时左右再送柳姨出城,现在刚卯时,再睡会儿。”
“你不用上早朝吗?”她想说他是真闲。
“今日休沐你忘了?”
难怪昨夜缠她缠那么紧。
沈宁没好气的推他:“休沐你就不用查案了?”
他唔了一声,咬在她颈上:“我是人,不是机械器物,该休息就休息。”
这可不是他作风。
沈宁想说他堕落了,就听敲门声响起。
“大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