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意还是头一次看到修士对战，准确来说她连修士都没见过几次。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里有很多雾气，只是不会像这些人一样流动，不会变成火焰。

“哈哈哈！”祁护法发出几声长笑，伸手拔出自己体内的长剑，鲜血涌出顺着手掌与剑刃向下流。

“你们杀了我又能如何！我天命教本就受命于天，下一任命主早已诞生！乃是天生无情的异血之人，到时候你们都是我天命教命主的垫脚石而已！”

繁相门的长老听着祁护法的话忽然想到什么。能成为命主，资质至少是百年难得的奇才，天生无情……没有情相？

很快他自己便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那个孩子出生时他就见过，而且她的出身他再清楚不过，父母皆是目光短浅的蠢人，肯定不是“异血”。

不远处的战局很快便结束了，身上冒着黑气的人全部陨落。

片刻后，几只银色虫子夹着个头比祂们大十几倍的袋子跑回来，用尾巴勾勾白书意的脚腕。‘走了！’

白书意跟在虫子们的身后离开。

留在原地的修士半蹲下来检查尸体，“不对，这些天命教的人怎么一个都没带乾坤袋？”

如果是一个两个人没带都还好说，但一群修士一个带乾坤袋的都没有，整件事就透露出一股蹊跷。人在什么时候会不把贵重物品带在身上？知道东西会丢的时候。

“那祁护法说的‘命主’的事？”

“这些人可能就是专门过来告诉我们这件事。”为首的人眉头皱起，“但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没有就罢了，如果真的有却不去搜查，岂不是放任天命教找到命主带回去培养？

“而且……天命教的人总不至于留下这么明显的马脚。”

另一边，白书意回到住处，拿出书从上次看到的地方继续看。

虫子们将乾坤袋带回虫巢，乾坤袋里的灵材丹药等等全部倒了出来，然后将乾坤袋喂给小水母。工虫们排队走到灵材丹药边，将它们分割开，带去酿造虫王浆。

看完书，白书意低头继续看自己身体中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