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意接过点心，“秦姨和于叔都回以前的工作了，有点忙。”
“回去工作也好，现在开维修店估摸着挣不着钱。”城里的东西都是新的，实在没什么要修的。
白书意还看到有个卖农具、种子和农用无人机的店。新造的民居虽然是高楼，但造型经过特殊设计，每一户的采光都很好，阳台上有一块地方可以种地。
白书意去买了点草本水果种子、浆果灌木苗和工具，回自己的住处。
张妈妈和林月瞳、张桃叶和她都是楼上楼下的邻居，林月瞳和张桃叶还在医院复健，张妈妈在工作，家里都没人。
房间里太易已经装修过，家具和生活用品齐全，有无人机打扫卫生，冰箱里也是满的。
白书意换拖鞋走进屋里，坐在沙发上拿出老板给的点心尝了尝，现烤出来的酥皮糕点，味道不错，内馅用的食材很新鲜。
阅海坐在旁边，指挥无人机去把带回来的种子和灌木种上。
“我知道一直有人在找我。”阅海从数据库中调出当初的细节，“但是即使是面对面那些人也认不出我，导致我不太确定哪些是去找我，哪些不是。”
祂在四个人贩子出现的时候到城外就是为了确认那些人想做什么，后来那些人见到祂也没认出祂，所以祂不确定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去找祂。
“我去问过推云，祂没告诉我答案。”
白书意点点头，“那你当时过来是躲人？”
“不是。”阅海低着头，把自己那一包点心拿出来打开包装，“推云不让我长期待在束天阁，所以我一直在别的地方游学。”
后来白书意加入束天阁，祂也只是在每年白书意在学校的六个月会一起跟着去。
阅海沉默片刻，忽然说道：“我可以拥抱一下你吗？”
“可以啊。”白书意擦擦手上的点心渣，伸手抱住阅海，阅海身上有点凉。自从她知道阅海是人形机械生物后，阅海就很少将自身温度提升到人类的体温。
阅海有些僵硬地聚拢双臂，下巴抵在白书意的肩膀上，双手微微颤抖。碳基生物的躯体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捏碎。
白书意拍拍祂的后背，“伤心的话可以哭出来，嗯……智能会哭吗？”
“我其实……并不是很难过。只是突然感觉，能遇到你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