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不上心的事,是不会在脑子留有什么印迹的,譬如胤禛对她说话时的自称。
“胤禛?相公?夫君?官人……”
一连串的亲热称呼听得胤禛耳朵发烫,忙不迭将手贴了上去,“莺儿平日就唤我名,其他的可以在私下喊。”
最好是在只有他们二人时。压下喉间痒意,胤禛为余莺儿系好内衫披上外袍。
“御膳房准备了滋补的养身汤,莺儿先用上一碗。”
花穗守了小半日炉子,焦进瞅准时机端着热汤送到了屋内。
“这是乌胶当归汤,用老母鸡吊的汤煮了两三个时辰,保管莺儿喝了恢复元气。”
“我来喂莺儿。”胤禛舀起一勺汤吹凉了些递到余莺儿嘴旁。
一勺接一勺,余莺儿喝的心安理得,并且把不怎么好喝的汤喝出了好滋味。大概是服侍她的人是皇帝之故。
“胤禛,你的奏折看完了没?我饿了,你要和我同去用膳吗?”
热汤暖了身,也得了“欺负人”的承诺,余莺儿那点子不快就抛在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