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棠的唇角蓦地勾起一抹笑容，“冠羽，你和沈裴之，其实没什么不同。”

“我和他是不同的，”斯冠羽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部的线条绷紧，直直的看着她，“小棠，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那我问你，如果你成功了，你准备怎么安置我？钟馨悦呢，你又打算拿她怎么办？”

钟爷爷好不好对付，斯冠羽心知肚明。

果然，斯冠羽面露难色，吞吞吐吐了良久，终于说了句完整的话。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过几年，钟老爷子没了，我会和钟馨悦分手。”

他的意思昭然若揭，凌棠讥笑道，“所以，在这期间，我要一直当你的情人吗？”

斯冠羽脸上的表情挂不住了，他握紧了拳头，神色不悦，“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小棠，我是爱你的。”

可凌棠不信，她当然也不会当斯冠羽的情人。

“你们会不会分手，你心里很清楚。”

“钟家和斯家因为利益捆绑在了一起，你们的分手必然会对两家集团造成不小的影响。”

斯冠羽急忙否认她的判断，话脱口而出，“这些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你。”

茶已泡好，凌棠提起茶壶，为斯冠羽倒了一杯茶。

茶水入盏，发出的声音清澈又动听。

不一会儿，斯冠羽面前的茶杯茶水已有七分满。

凌棠将茶壶重新放到了桌面上，“冠羽，别折腾了。”

“现在去和沈裴之和解，还来得及。”

“你和沈裴之不一样。”

“你是天之骄子，不需要在地下拳市里摸滚打爬，不需要和自己的姑姑勾心斗角，更不需要让自己的手沾上鲜血。”

说这话的时候，凌棠看着斯冠羽，眼睛里是哀伤和同情，心里却在想着沈裴之。

说起来，造就沈裴之不幸人生的，该是她的父亲——凌正山。

正因为他辜负了崔暖，才有了沈裴之的诞生。

这话很刺耳，斯冠羽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明明是在讲另一个人的人生，她眼睛里的哀伤是因为沈裴之。

斯冠羽神色渐渐冰冷，语气里带着渗人的寒意，“小棠，我不喜欢你提他的名字。”

“他明明伤害了你，你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想着他？

凌棠悠悠的叹了口气，看着斯冠羽，神色淡漠。

“难道我不提沈裴之，他就不是我的丈夫了吗？”

“就算你杀了他，他的墓碑上也会刻上我的名字。”

“我和他，密不可分，永远相连。”

这话毫无疑问激怒了斯冠羽，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望着凌棠，“你们的婚姻是不作数的，是他逼迫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