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俊林上前问道:“这位先生,您伤口还没包扎就要离开吗?”
冯俊林叫他“这位先生”而不是陈先生,这位受伤的先生就知道,冯俊林识破了他的身份,他可以是任何人,但绝对不是展会上的陈先生。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受了什么伤?”冯俊林问道,语气冷冷的,他当过几年侦察兵,反应也迅速,这人受的伤肯定也不简单。
那人支支吾吾,只是重复地谢谢沈七七的好意。
“这事你们管不了,我也不想给你们找麻烦了。”受伤男子道。
冯俊林总不能硬来,他无奈地看着沈七七,他的意思是放这个男人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七七却跟他想法完全不同,她遇到了就不能当没看见,何况这人受了重伤,离开医院,他能去哪里?
僵持之下,沈七七重新站了出来:“您也得说明什么事,管得了或管不了,是我们说了算。”
盲眼男人不说话,血液顺着他的手指尖往下滴。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沈七七问道。
“我的中文名叫李金堂,英文名叫 Henry Lee。”眼盲男道。
沈七七还真没想到,这男人是个华裔。
这时,冯俊林把沈七七拉了过去,掏出手机打了一行字,“沈总,他应该是中了枪伤。”
沈七七看到冯俊林打出来的字后不由得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她在惊呼之前捂住了自己的嘴,怪不得他拒绝就医,但他还是同意上车,因为冯俊林的车能把他带离酒店。
枪伤,国内是禁用枪支的,沈七七知道此刻应该报警。
盲眼男不说话,但他脸色越来越白了,沈七七道:“我想我应该管得了,在江城还没有我……我先生害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