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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青心里还在愤慨的时候,面上却有些茫然地看着两人。
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一个年纪稍大点儿。
“你们是?”
“狗蛋,你不认识我们了?”
“就是,寒热病还能影响脑子?”
不管两人怎么说,金少青也不搭话,就是空洞地看着他们。
不空洞不行啊,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当然得苟着。
最后那两人没办法了,互相看了看。
“难道他真傻了?”
“要不咱们再去请刘大夫给瞧瞧?”
“唉!还请得起么?”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叹气道。
“即使这样,咱哥俩还欠了主家一两银子呢。”
“唉!”另一个年轻点的也叹起气来。
“可是咱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狗蛋就这么痴痴傻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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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只要手脚没事儿,能放羊就行。
记不记得住咱哥俩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也接触不到别人。
慢慢来就行了。”
“唉!只能这样了!”
通过这两人的聊天,金少青也明白了。
自己啥也不是,就是个放羊的。
原身那点儿记忆有没有还真没啥用。
救自己的两个人一个叫沈成卓,一个叫许守发。
金少青模模糊糊地好像听过这两个名字,莫名感觉有些熟悉。
就是想不起来了。
往后的日子里,金少青就是与羊为伍了,每天就是日出放羊,日落回圈。
每天一顿饭,咸菜加不知名的面儿。
不知名的原因是,金少青觉得这玩意儿是番薯加玉米或者高粱面和出来的。
又硬又难吃。
不过你可以不吃,也可以吃别的。
比如说,羊吃的那个草,你也可以吃。
就这玩意儿,一天只有一顿,这还是沈哥和许哥每天给送来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金少青觉得两个人还算不错。
都混到吃不上喝不上了,还关心他的病好没好。
了解了一下他们的年龄,沈成卓是二十五岁,许守发是二十二岁。
自己的年龄最小,十八岁。
所以金少青就喊两个人哥了。
几个人一下工就一起就咸菜吃窝头。
姑且把这玩意儿叫窝头吧。
也算是共过患难了。
金少青被手里的窝头噎的直翻白眼儿,赶紧趴到大缸里喝了口凉水。
回来还得继续啃。
“沈哥,咱们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金少青有些郁闷地问道。
“我说狗蛋,你小子快了,我们哥俩还得呆几年。”
沈成卓边吃边说道。
金少青有些不明所以。
“当初我们哥俩还十五年的债,你还十年的债。
你再放一年羊,就可以走了,我们还得等几年。”
金少青直接服气了。
合着原身放了十年羊不但没有工钱,这才刚刚还完了债?
还好还好,不是永久性的卖身为奴也算是可以了。
“呵~啐!”陈守发往地上吐了口痰。
“到时候了又能怎么样?不还得借着续?
不然的话,吃啥喝啥?咱哥们现在什么都没有,除了给主家扛活还能干什么?”
沈成卓沉默了半晌,把最后一块窝头放到嘴里用力咀嚼。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金少青继续问道:“两位哥哥,当初为了我的病你们欠主家的一两银子怎么办?”
许守发摆摆手道:“嗨,多扛一年活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金少青感慨道:“这世道能有你们两位照应着,也是我的造化了!”
沈成卓笑道:“狗蛋,你刚来的时候我们哥俩就觉得你不像一般人,
没准是哪家少爷落难了呢,到时候也能照应一下我们。”
金少青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说?”
许守发也笑道:“你像我们这种干粗活的人,都是一脸菜色!
妈的个顶个的葱心儿绿,有哪个人像你这样白白净净的,小脸儿还粉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