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暮再用手绢帮华影擦去泪水，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和头顶安抚她。

褚子异沉默地看着九暮的一举一动，忽然想起，曾经在孤儿院时，有几个女孩结伴向院里的老师告发褚子异扯坏了她们的玩具，但是在老师们对自己口诛笔伐逼迫褚子异向她们道歉时她甚至连那些玩具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当然不愿意道歉，后来褚子异把她们全揍了，包括老师。

再后来褚子异破罐破摔做了一个熊孩子、小霸王，就好像谁也管不了他，但每次听到有人想带走她却又会期待装乖，也许从另一种角度看她又意外地听话。

“我以前听姐姐说……”九暮突然开口，将褚子异回忆的思绪拉回，“很多人在哭泣时只要能够让他转移注意力就不会哭了，原来是真的。”

“你姐姐？”

“嗯，她叫九黎。”

褚子异沉默了，看来在九暮眼中自己吓唬小孩的行为是正确的，从没有人这么认为过，就连余秋明也一样，所有人在安抚被吓到的孩子的同时都会顺便对她指责一句，有人有意，有人无意。

九暮安抚好华影后发现褚子异在发呆，不解地伸手在她眼前晃动，待她回过神后不解询问：“你还好吗？”

褚子异摇了摇头：“没事。”随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华影伸手拉住了褚子异的衣角，九暮疑惑地看华影拉住衣角的手，再抬头望向褚子异。

褚子异低头看着华影，沉默后提问：“你在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