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齐天将花束送到白陆萨面前,俯视着她,两人一高一低对视着,白陆萨流着泪。
“我的想法会有点刻板印象,但女性的确会相对于男性更软弱,我目前是离家出走的情况。”房齐天依旧没什么情绪波动。
白陆萨接过花束,将纸币放在柜台上,抱着花束哭泣:“我可能真的什么用都没有……”
房齐天看着白陆萨哭得满面泪花,忽然问:“你目前有在兼职吗?”
白陆萨不解:“有、有的。”
“那你不就是正在想办法改变吗?如果即使你努力提升自己之后,他们也只看中你的学历,认为学历就是一切。这种家人其实可以不必在意了。”
白陆萨愣神:“‘不必在意’?你在说什么啊,他们可是我的家人。”
房齐天耸肩,如释重负般叹气,坐到长凳另一头:“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好歹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两人抬头看向的方向有一张相框,相框里放着的是一张黑白照。
白陆萨低头看着怀里的花朵,忽然询问:“你在住进来前知道卜家的情况吗?知道、你可能住在死人的房间里吗?”
“不知道,他们后来也没和我说,我自己意识到的。”
“那你不害怕吗?”
“害怕?为什么?只因为曾经住在那里的人死了?”房齐天疑惑地转头看向白陆萨,白陆萨也看着房齐天,她点点头。
房齐天摆手:“我不信这些,而且我付过房租了,很公平的金钱交易,那位大叔又能拿我怎么样?我可没干对不起任何人的事。”
“……好吧,的确很公平。”白陆萨站起身。
房齐天看向白陆萨:“你接下打算去哪里?”
白陆萨思虑良久,再看向房齐天:“去和他们坦白,或许还有希望吧?”
“有想过他们无法理解你的可能性吗?”
“有,但我不敢往下想。”
话音落下,白陆萨拿着那束花离开花店,她的背影很落寞。
房齐天侧身目送白陆萨离开,叹口气,站起身后眼睛看向相框里的人,自知没有人会应答却依旧开口:“你应该,是个好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