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缕,蜿蜒地钻进了对方衣领下,将那雪白|娇|嫩的后颈肌肤,隐隐绰绰地遮了三分。
指腹和掌心揉|捏|住对方柔软的肩颈上时,容瑾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不同于男子肌理肤肉的结实,掌心下的少女仿佛水做的一般,隔着单薄的布料,传递到掌心的温度,酥|麻而美好。
小主,
离得近了,对方身上自衣领出淡淡溢出的体香,无声勾|缠。
容瑾的呼吸渐渐失衡,掌心的温度和吐出的气息都变得灼|热起来,他突然在想,若是自己得了对方青眼,是不是也可以以下犯上,肆意品尝对方的味道?
这一刻,容瑾贯来用乖巧和天真伪装的眼底,有暗欲蠢蠢欲动,几乎要化作怪物爬出来将面前的少女吞吃入腹一般。
身体里的血液叫嚣翻涌着,容瑾脸上的假面骤然多了一丝裂痕,而手上的力气,也因为过分激动的情绪,而失了力道。
吃疼的慕晚烟睁开眼,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陛下说什么?”没听清的容瑾下意识低头,恰好慕晚烟抬起头,两人目光对上的瞬间,鼻息|交|融,几乎撞在了一起。
“你在做什么?”
冷厉的声音响起时,慕晚烟眼瞳微缩,朝着亭子外望去便看到了一身云纹白衣的男子。
她刚睡醒,脑袋都是懵的,但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自己……好像又认错人了!
手忙脚乱地从软榻上爬坐了起来,慕晚烟又认真打量了下自己旁边的白衣人,这才发现对方较之亭子外的人,眼前的人身形更清瘦些,像是少年人才有的模样。
容瑾?
所以后来的这个才是容隐?!
慕晚烟明显有些无措,她刚想站起身,大步上前的容隐却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陛下累了,坐着便好,不必起身。”
说完,容隐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凌厉地盯着容瑾,语气冷硬:“为何不答,我问你在做什么!”
容瑾俊朗面容上流露出几分惊惶和不安,当即就跪了下去,“容隐哥哥息怒,我只是……”
“不要叫我容隐哥哥,这里没有什么哥哥,只有国师和陛下!”
容瑾表面上一副快吓哭的模样,咬着唇,实际上,低垂的长睫几乎要遮不住眼底的阴暗。
“是,国师大人,容瑾知错了……”
慕晚烟最怕看到人哭了,更何况这次的事还是自己粗心才引起的,她怯怯地拉了拉容隐的衣角,小声求情道:“其实……这事不怪容瑾,是朕……”
“够了,陛下不必多说。”
容隐打断了少女的话,一张冷艳的芙蓉面上是压不住的戾气。
不怪容瑾?
怎么不怪容瑾!
陛下心思单纯,若不是容瑾有意引|诱,两人又怎会像刚才那般、亲近得像是要吻在一起了一样?!
容隐舍不得罚少女,自然便只能罚容瑾。
“容瑾,你以下犯上,自行去罚跪吧。”
“是,国师大人。”
容瑾一副乖顺委屈的模样,走到凉亭旁的角落里,掀开衣袍,脊背挺拔地跪了下去。
慕晚烟知道容隐生气了,也不敢再求情,同情地看了眼罚跪的容瑾,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奏折,认真地批阅起来。
只是,大臣的奏折大多晦涩难懂,有些古语她想破了脑袋都猜不出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玉手执笔,染了朱砂的狼毫笔尖因为主人的困惑而长时间停顿,快要晕出一片红色渍迹的时候,坐在她身旁的容隐却突然倾身上前,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细白的小手。
“陛下这样,怎么让臣能放心得下……”
耳边似叹似无奈的声音夹杂着温|热的吐|息,擦过慕晚烟的耳廓。
她回头看了眼清冷出尘的容隐,对方眼眸低垂,并不看她,只温和地说了句:“陛下,看奏折。”
“哦。”
慕晚烟愣愣地应了声,神情恢复了认真。
容隐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很是漂亮,握着她的手写字时,沉稳而有力,落笔时的一笔一划,都带着凌厉好看的笔锋。
对方耐心地为她解释着古言的意思,并教导她应该如何批阅奏折,一如当初那般,只是,她总觉得容隐变得温柔了不少。
对方贴着她后背的胸膛宽阔而安全,说话时,嗓音如泉击玉石,胸腔微微震动着,自鬓边的长发垂落下来时,偶尔会拂过她的侧脸,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