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番外三:玫瑰锈迹(二)

相倚 南南贝贝 3802 字 9天前

严苓得逞后,更加变本加厉,身上像被抽了骨头,软成一摊泥,扒在梁穆赤裸的肩头,作小女人模样,细长手指在他喉结上轻挠一下,梁穆顿时感到一阵酥麻。

他厉声说:“再弄,我把你扔出去。”

严苓毫不畏惧,“你舍不得~”

梁穆沉默着,把她放进浴缸。

严苓道:“你帮我洗……”

她话音未落,梁穆已经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严苓哼笑,对着白净的天花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站起身,去淋浴房,打开水龙头。

玫红的晚礼服是戏服,不敢弄湿,严苓洗完澡,小心把它挂好,在衣柜里找了一件梁穆的白衬衣穿上。

“我上次留在你这里的内裤呢?”她大声向房间外的梁穆嚎一句。

梁穆回她:“左边抽屉第二格。”

严苓找到了自己的黑色内裤,穿上,在镜子前拨弄了一下长发,又把胸前扣子解到第三颗,露了半球,锁骨上显出一根极细的金链。

她确认这身已经极具杀伤力,只要外面坐的还是个雄性动物,就不可能不被她拿下。

她自信满满地赤着脚走出房间。

梁穆已经换好了灰色的家居服,棉质的短袖长裤,柔软舒适。

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球赛,茶几上放着医药箱。

“脚上擦点药。”他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头也不回。

严苓偏不过去,转身走到开放式厨房,手掌撑住白蜡木的餐桌,提臀坐到了桌面上,晃着两条光溜溜的长腿,说:“沙发上不方便,你过来帮我擦。”

梁穆无情道:“忙,你自己擦。”

严苓冷哼一声,从餐桌上下来,毫不犹豫地往主卧走,“那我不擦了,睡了。”

沙发上的人身影停滞一下,而后无奈地动了。

见他拿着医药箱过来,严苓笑得妩媚,走回餐桌旁,像刚才一样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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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一靠近,她就抬起长腿,用脚背勾缠摩擦他大腿外侧,不停打圈。

梁穆沉住气,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她假假地轻叫一声:“你弄疼我了。”

梁穆真不知道她这身妖媚的骨头是怎么生的,他狠狠沉住气,不理她,把医药箱往桌上一扔,说:“棉签、碘伏、创口贴。”

严苓哦了一声,打开医药箱,把棉签蘸饱碘伏,递给他。

他找到她脚掌的那处不足指甲盖大小的裂口,小心地擦拭,然后用创口贴贴上。

“那只脚有伤吗?”他问。

严苓摇头,“没有,给你看。”

说时,她已经抬起了另一只腿,缠住他的腰,把他身子往她这边带。

就在要碰到的那一刻,梁穆扶住她如柳枝般的腰,不让她再靠近。

而她极尽娇柔地哼叫一声,晃了晃身子,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的气流交汇着。

海洋气息的古龙水沐浴露的香味,梁穆自己身上也是这种香味,可不知为什么,从严苓怀里传来的就格外好闻。

严苓转了转肩头,她本是黑直的中发,但为了戏中角色接了长卷发。

此时一动,浪卷在她胸口弹跳,像是在给他的视线划重点,而他眼神更多停留在她锁骨处。

那条金色的锁骨链是曾经他送给她的,不是什么特别的礼物,只是一次约会前他看到了,觉得适合她,便买了。

她很喜欢,时常佩戴。

他问过她,送过那么多首饰,为什么独独喜欢这条。

她说,这链子没有吊坠,也没有装饰,就是条链子,像他要把她拴住,不让她离开。

这种普通女孩会觉得是枷锁的寓意,在严苓这里有不一样的感触。

梁穆很清楚她缘何那么想要一种束缚,因为她没有家。

梁穆把脸转去一边,看向窗外,霓虹璀璨的夜景,框在眼里的水雾将红光绿影拖得老长。

他感受到她靠近的呼吸,落在他耳垂。

她说:“梁穆,我想做。”

梁穆清亮的眸子闭上了,叫严苓看不真切,只听他说:“你去睡吧,明早几点的飞机,我要司机送你。”

她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道:“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你妹孩子都三岁了,你妈也不用你天天担惊受怕了,你公司这两年也稳定了,你还不想想我吗?”

梁穆薄唇轻抿,轻握她的手,慢慢落下,再松开,“严苓,我们不要再这样了。”

严苓倔强地还要把手架在他肩膀上,“为什么不要?你不喜欢我了?”

梁穆喉结滚动,闭了闭眼,说:“我准备订婚了。”

寂寥的月亮高悬在窗边,忘浇水的玫瑰在夜里凋谢。

严苓看着梁穆俊秀的侧脸,他耳垂下有一颗小痣。

他太白,一颗小痣都特别明显。

那痣长得位置极佳,它一动,她就知道他咬住了后槽牙。

在过去很多个迤逦迷乱的夜晚,她都用这个方法,观察他身体的反应。

她没想到现在,这种经验,可以用在现在。

她把双手收回来,撑在身后,长腿也耷拉在他身前,说:“你答应了宋家的联姻,是吧。”

梁穆讶然,浅褐的瞳孔急剧收缩,“你知道?”

严苓无所谓地轻笑着,“来之前,我只知道宋家给你提了联姻,你没给回复,现在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梁穆有些颓然,耳垂下的小痣又动了一下,“你今天来,是想问我这事。”

严苓仰头看着他,潇洒地说:“没想问,我只想做,做完再说,看我心情。”

她向来跟着感觉走,梁穆已不奇怪,没接话。

她双手环胸,吊着清亮的凤眼,问:“你认识那个宋家的小姐?”

梁穆平声回答:“跟她父母认识,以前也见过几面。”

严苓眼眸一转,撩了一下额发,说:“你喜欢她?”

梁穆道:“联姻不需要喜欢。”

严苓马上说:“那就是不喜欢喽~”

梁穆目光极认真地落在严苓脸上,他扶住她的肩,说:“严苓,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不当恋人,我们还是朋友。”

严苓觉得好笑,“我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你想过我们只是朋友吗?”

梁穆无言以对,他们的第一次,充满着各种机缘巧合和难以言明的情愫。

他沉住气,尽量把话说得不那么残忍,“订婚了,我不可能跟你保持这种关系。”

严苓有些气愤,咬住下唇,盯着他说:“我们什么关系了?六年了,你碰都不碰我。”

梁穆垂眸叹息,认真说:“你如果只是想跟我做,我们早就发生了。你能结束后,就当没这回事一样吗?严苓,你以前就做不到,现在更做不到。但我可以,我能当这只是一个游戏,我知道你不行,所以我不会和你做,懂吗?”

玩咖就是玩咖,不接受她的心意,说得好像是她玩不起一样。

她突然就有了甘拜下风的挫败感,但她这些年与他见招拆招,早已不惧他这种浪子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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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直脊背,说:“你搞错了,我说想做,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