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表达完感激之意,小烛悄悄舒了口气。
说谎这种事,实在太费脑子,更何况她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谎,简直比当初陪小姐念书还辛苦。
周围安静的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洞外,阳光晴好;洞内,无语凝噎。
这丫头管主上大人叫什么?
大叔?!
这么接地气的名称,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还有,什么叫因为“感念”,就想“伺候”?
这是以身相许的意思么?
小烛也默默石化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都语无伦次了些什么,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她。
温先生咳了一下,打破沉寂:“小烛姑娘休息吧,在下先告辞了。”
余大昌和范喜抢着说:“咱们也先出去候着了。”
小烛仰起无辜的脸看向门主大叔,这坏蛋是不是又想打什么坏主意?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
“不准叫本座大叔!”他重重地一拂袖,“要叫白先生!”
看着无极门主头也不回的背影,小烛不满地嘟囔着:“黑脸黑衣黑心肠,还敢自称白先生!”
转眼几天过去,小烛的伤势越发见好,可以满地溜达看光景了,日子过得挺逍遥。
这日晚间,范喜给小烛送来烤肉,顺口说道:“小烛姑娘,主上说,明早就出发。你简单收拾下吧。”
小烛停下动作,烤肉横在嘴边:“去哪儿?”
待了这些天,她都快适应山中生活了。
大山里安静、空气格外清新,早中晚三餐有人来送,除了……除了不能洗澡,身子很臭之外,一切都那么完美!
不出山,似乎就能忘记人世间的许多哀愁和烦恼,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面对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