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说着退出师门，可有想过师尊是否会伤心？

口口声声说着退出师门，自是不想让师尊为难。

这是他一眼就相中的师尊，他怎舍得断这师徒之情？

他爱重师尊，师尊自也爱重师祖。

他从下午跪到晚上，又从晚上跪到黎明。

师尊只是盘腿坐在他面前，淡淡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天亮之后，他和大哥在小五的哭声中离开。

从此，他不是流相门的何天衡，而是北泽何家的何天衡。

——

这些事，距离今天，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

现在想来，长衡道君不知该不该问自己一句：可有后悔？

当时年少，看不透背后的复杂，自以为是保护，却忽略了师尊他们有多伤心。

他终于还是跨过门，走了进去。

何天衡瞬间惊讶。

他一下就看见了那个人。

还是熟悉的容貌，熟悉的打扮，熟悉的动作。

那人仰头喝下一口酒，对上他的视线，勾唇一笑。

“你来，为何？”

何天衡深吸一口气，心跳不自觉加速，说出的话带着颤音。

“师尊，我来，接您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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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心居大大小小的院子很多，各有其用。

何天衡随师尊回了房间。

矮桌上酒香四溢，两人面对而坐。

师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