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出门游玩,一人一酒自在悠闲。
后来陆续遇见槐安、何天衡、华彩灯以及姜书瑞,虽然都不是他要等的那个人,但师徒缘分是注定的,于是辛若瑜自然将他们收入门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灵脉越来越不稳定。
他常常陷入沉睡。
某一日,他从混沌中醒来,体内就已被种下了魔种。
落云台结界颇多,即便他虚弱时,周身也有法宝护持,究竟是如何被钻了空子,他亦百思不得其解。
不想让徒弟们担忧,所以他没告诉所有人。
魔种日日侵扰他的心神,干扰他体内的灵力游动,让他闭关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时常像普通人一样无力。
何天衡因祸妖之乱出事时,他正是虚弱时。待一切已成定局时,辛若瑜意识到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将此事告诉云行舟,不是想多一个人救他,只是希望云行舟作为大师兄,能多提防暗处之人,保护好师妹师弟。
也正因此,在何天衡要离开时,辛若瑜没有阻拦。比起流相门,何家更安全。
可命运,从来不由人算定。
此后,因元昌城被灭一事,云行舟前去查探。
彼时,他知道楼纪明心术不正,也知暗处或有魔族卧底,但他自信自己能早日归来,也相信槐安能保护好大家,却也没料到背后之人早已发现自己的游洲身份。
说到这里,云行舟长长一叹。
“我年轻时游历大陆,曾化名游洲。那时我年轻气盛,杀性很大,出手就要见血,见血必封喉。琢玉尊者不能有这样的弟子,所以我小心捂着身份,唯恐被人发现。”
“那您也没发现吗?”姜书瑞插了一嘴问念七壬。
念七壬笑看着云行舟,不语。
濯枝雨剑灵出现,飘到云行舟身边,静静看着他。
云行舟对上念七壬的视线,也笑了。
“我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现在发现,或许您一开始就知道。”
念七壬淡笑:“当时大陆有一则传闻,身穿黑衣的剑客,常出没在黑夜中,斩妖除魔,仗剑不平,是百姓心中的大英雄。”
云行舟是流相门的朗朗明月,游洲是不知来路的江湖剑客。
一个是大宗门的云中白鹤,一个是出身草芥的无名枭雄。
天上月,地下草。
光与暗,皆是他。
身份不同,但那颗济世为民的心,从未改变。
念七壬有些自傲。
“阿舟,不论你是云行舟,还是游洲,我都引以为傲。”
云行舟放在膝盖上的手情不自禁地握起,他看着念七壬那双盛着笑意的眼眸,心中的不安瞬间消散。
“所以师兄才一直不拿剑吗?我还以为师兄不擅剑道呢!”姜书瑞撇撇嘴。
众人一时蓦然。
说到剑,说到游洲,大家都沉默了。
这是云行舟最大的伤口。
云行舟微微偏头,看向剑灵。
念七壬在他身上下了法术,他能借着他的灵力看清楚一切。
在他眼中,一位身穿青衫的青年静静屹立,它眉目如画,眼眸淡淡,瞳仁泛着淡淡的青色,周身气质冷淡,似乎一下秒就会化云而去。
云行舟微笑:“濯枝,别来无恙。”
剑灵飘过来,它俯下身,一缕发丝落到云行舟身上,雪白的手轻轻触上了他的脸颊。
“游洲……”
剑灵轻轻呢喃着,破碎的记忆在脑中横冲直撞,令它蹙眉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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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还只是生出了灵识,尚未化成人形。如今见你这般,濯枝,我很开心。”
纵使记忆不再,可心中的情绪不会作假。
剑灵眼圈渐红,轻轻矮下身,靠在云行舟腿上,闭上了含着水雾的眼睛。
云行舟摸了摸剑灵的头,缓缓道:“七岁那年,师祖问我对何种武器感兴趣,我不想像其他人一样每天天不亮就要去练剑,于是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