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楼垂下的手,不知不觉搂住了她的腰。
“我心口疼。”
他整个人压到仙桃身上。
在他往仙桃胸口蹭的时候,伊萨握住了他的发髻。
“这个人作恶多端,天理难容,取出内丹看来没用,最好砍掉脑袋。”
仙桃急忙由邵乐楼双臂间抽身。
“邵公子恢复得太快了。我以为他至少得昏迷上一阵子。”
她拉紧衣领,拍干净腿上的土。
邵乐楼站起身,睁开双眼。
他眯着双眼时依稀看到仙桃站在跟前。
现在看清楚了,确实是她。
不对,不是梦中的定国女公子,是那日他在地窖看见的少女。
明明不是梦,兰十七怎么仍能变成那个女人?
邵乐楼手撑膝盖,弯腰到少女跟前左看右看。
“你是兰兄?”
“是啊。有种可以转变阴阳的祝术,别大惊小怪。”
学阿宁使用这种祝术,用在别人身上时可以立即解开,用在自己身上仍然需要十二个时辰才能恢复。
兰十七许久没有变回女子样貌了。
她趁这机会摸了摸自己的腰。
不摸还好,一摸她暗暗吃惊。
最近吃太多了,肚子摸起来软软的,多了不少肉。
“转变阴阳?为什么你的脸变得跟原来不一样了?这张脸我在地窖……”
邵乐楼预备仔细问问她的长相,她一溜烟跑到前面的空地上去活动腰腿了。
“你不提我差点忘了,地窖的账到现在没跟你算。”
伊萨挡住了他。
另一头,尾济把赤红的内丹交到沉舟手里。
“这次有两颗,收获颇丰。”
沉舟掂了掂手里的红色石头。
沉甸甸的,与以往不同。
“奇怪,为什么穷乡僻壤出现了一新一旧两条繇虫?”
他翻看这块比他手掌还大的红丸。
“大概有人察觉此地有条千年以上的古繇,试图用新虫回收老的内丹。”
尾济推测。
这次他几乎没出什么力气,全托古繇宿主自己放弃了内丹。
以往他遇到被九头繇夺舍的人大多心智混乱,除了一腔恶意再无其他念头。
这颗内丹的主人似乎没怎么受九头繇影响。
“六年前发生在黾镇的怪案,是否也与这颗内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