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食人大概有魔法。

每次跟兰十七说话,兰十七总忘乎所以地盯住他。

邵乐楼把他的话翻过来覆过去琢磨了个透,也品不出任何值得人动心的地方。

偏偏兰十七跟中了邪一样,神情凄然。

他抱着双臂坐在这两人对面,一左一右来回打量他们,越看越生气。

“啧啧啧。”

他不住咂嘴。

就算兰十七不是他的仙桃,好歹披过他女人的壳儿,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跟另一个男人眉来眼去?

这跟给相公戴绿帽有什么差别?

妇德呢?

兰十七一脸不耐烦地回视他。

不、要、脸。

两人同时从对方态度里读出这个意思。

“不知兰公子昨夜梦到了什么?”

邵乐楼故意刁难。

“我与鸠公子相同,梦到了与人对弈。” 爱上小叔怎么办?

出乎他的意料,兰十七说出了他们的梦境。

沉舟抬起了头。

“与我一样?”

“也许一样,也许不一样。”

兰十七自顾自说起难懂的话。

“我没更多可说的,听听邵公子的吧。”

他把蹴鞠踢到邵乐楼脚下。

邵乐楼因梦中与兰十七私会,做过不少难以启齿的事,无脸当人面谈论梦境。

他以为兰十七跟他一样不想提,哪儿知道兰十七主动挑起这话题。

“我的梦……”

他嘴上敷衍,挑眉询问兰十七意思。

“邵公子有话尽管直说。哪怕你梦中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大家也不会笑话你多久。”

兰十七事不关己地靠在青石上。

“你根本是想笑话我。”

邵乐楼拍了下大腿。

“我的梦境乏善可陈,与来这儿的第一天一样,仍然是与传说相仿的内容。”

“你的梦也没变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