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楼攥住兰十七的脚腕,试图拖他过来。
谁知兰十七一抓墙壁,干脆踩着他的手掌,凌空跃起,跳到了他的身后。
“邵公子的身法如此独特,为什么大材小用,在青楼出卖色相?莫非你钟爱那群脑满肠肥的嫖客?”
他不提还好,一提邵乐楼火冒三丈。
“谁喜欢那群淫虫?”
他双手握作虎爪,向兰十七抓来。
“我看到男人就想吐。”
“难怪……”
兰十七恍然大悟,为何他在军中“烟视媚行”。
“你被征入伍后临阵脱逃,不是因为怕死,是因为无法忍受跟一群男人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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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乐楼在青楼经历过什么,兰十七不想深究。
溢于言表的厌恶解释得足够清楚。
“所以你离开青楼后,依附女人为生?”
“女人?”
邵乐楼啐了一口。
“你以为那群涂了层层厚粉,自诩貌美如花的老妖婆好到哪里去?”
他今晚是预备把往日所受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了。
“一边抱怨男人把漂亮女人当作玩物,一边学男人把年轻男子当作玩物。明明是花钱买来的一夜温存,又信心满满,以为身边的男人足够抢眼,自己就比其他女人高上一等。一身男人的恶臭,浑然不觉。”
杨李氏希望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邵乐楼清楚得很。
哪怕周围人唾弃他,杨李氏仍然不遗余力为他假造身份,为的是与他在人前双宿双飞。
她不管如何涂脂抹粉,也已年过三十。
年轻时中人姿色,再加纵欲无度,哪怕不曾辛苦劳作,依然老得飞快。
她这样喜好淫乐的人是极为在意容貌的。
每日早起精心修饰不够,她需要身旁人证明自己青春永驻。
人缺乏什么,才需要证明什么。
证明的同时,等于提醒自己缺乏什么。
邵乐楼不仅不能让她忘记自己人老珠黄,反倒是令她时时刻刻陷入对年轻女子的嫉妒。
妒火中烧的她再回头折磨邵乐楼。
罚跪,辱骂甚至鞭打。
杨李氏的所作所为不逊青楼的嫖客分毫。
“她们只是我的钱匣子。”
陈姐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