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归我,银子归你们。此事到此了结。”
闹事的人得了银子,没理由继续闹下去,瞪了老板娘一眼,把装包子的纸包交给兰十七。
兰十七转首把包子分给应声而来那几个穿着破旧的人。
老板娘见麻烦事儿摆平了,用绢帕擦了擦眼角,喜笑颜开地走到兰十七跟前,娇声娇气地向他道谢。
“今日多谢大爷。以后吃包子……”
“以后买包子记清楚今天的事。见到不知情的兄弟买包子也多多提点,省得再出今天的乱子。”
兰十七不搭理她,大声朝四周嚷嚷。
“好嘞。包在我们身上。”
没他这声吆喝,围观的人也少不得闲言碎语。
有了他这声嘱托,街坊四邻更跟得了令一样,兴致昂扬。
老板娘气得脸色煞白,手指颤抖地指着兰十七。
“你……你难道要跟那群臭男人一样,逼死一位弱女子?”
“诶,这话怪了?”
兰十七摊了摊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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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要他们添油加醋,只是如实讲述夫人的所作所为,免得事后倒账。倘若这些能将人逼死,那也是夫人逼死了自己。与他人何干?难道夫人也觉得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
“奴家、奴家……”
老板娘抚着胸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世间纵容男人横征暴敛千万载,女子效法一二便得这么大罪过。这不是欺负女人吗?”
“你勾引的男人也许是其他女子的丈夫,你偷取的官银也许用来赈济其他贫苦女子。你知道的男人欺凌弱小,践踏女子,你便学他们伤害他人,证明自己跟男人一样?”
“那是你的猜想,怎知有这些人存在?我过自己的快乐日子,无碍他人。”
老板娘争辩。
“那么你又查过是否存在这些人吗?视而不见就不存在。不光男人可以如此,女人也可以。不顾他人死活的‘无碍他人’,怎算得上真正无碍?”
兰十七嗤笑一声。
“我所知的女子,柔而不弱,或仕事于冬官府,或斡旋于宫闱间,或落草于山林野。只是这些人不入夫人法眼,你所见的皆是能为你害人行径开释的理由。”
他挥了下衣袖,似是为扇去那股包子味儿。
“守护弱者之人方称得上强者,禽兽才以伤害他人为乐。佛曰六道善恶,皆在人心一念。夫人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早非人间了。人不仅可以立地成佛,也可以立地成为畜鬼,何待轮回?”
他拂袖离去,不再听老板娘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