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天下像是一潭浑水,到处有人费力搅动。急于从一池泥浆里找出鱼来是不行的。不如耐心垂钓,待池水复清,鱼影自现。”
“你想置身事外,未必能得偿所愿。”
晚上叶士诚为她扎针时提醒。
“皇上离京,太上皇又驾崩,太后去了了尘寺,这会儿后宫是皇后的天下。她早先忌惮皇上,皇上一旦不在,还不是她发难的好时机?”
“她即便发难也是找李昭媛的麻烦。与我何干?嘶——”
叶士诚一针刺下,关翎脑后一阵酸麻,不禁低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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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吗?”
叶士诚仔细查看了下落针的地方。
“你最近是不是只为我一人治病,疏于练习?近来下针越来越疼了。”
关翎揉着脖颈嘟囔。
叶士诚没有回答,只轻轻拔出那根银针。
“你建议我别置身事外,是不是有什么鬼主意?”
关翎见他不吱声,接回之前的话。
“我是想,皇后与昭媛皆用过离间计,你何不学那两人,坐收一把渔翁之利?”
叶士诚帮她揉开扎针留下的淤青。
“不好不好。”
关翎连连摇头。
“非我故作清高,不屑小人伎俩。我独独不想学那两人。”
尤其是李昭媛,平日满嘴仁义道德,说的话头头是道,她难以反驳。
一旦做起事来又假以各种借口,彻头彻尾是为了其他目地。
假如学她所为,自己也要变成撒谎精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你清楚那两个人……”
叶士诚打算再劝说几句,突然猛地倒退几步,翻身上梁。
婵月端着茶壶推门进屋,左顾右盼了一阵。
“姑娘……屋里是不是有人?”
除了水悦秋与躺在小床上的兴福公主,屋子里空空如也。
“当然有人。我与公主不是人?”
关翎往床里缩了缩,免得她看见脖颈后扎针的痕迹。
“可我好像……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婵月仍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