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代的人不知道他与雁族人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关翎知道。
她胸口“咚咚”响个不停。
“……一定跟皇后说的一样,她自己下毒,唯恐叶御医拆穿,所以先下手为强。”
婵月义愤填膺。
“明明是叶御医救了她的命,她竟然恩将仇报,找人做伪证害叶御医。”
“伪证?”
关翎脑子一时转不过弯。
“翠羽箭发往各地,若有印记,信封也早换了,如何证明昭媛的话?现在不是她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信封记号真与叶御医针包上的一样,他怎么可能糊涂到在李昭媛面前拿出针包?”
“啊……说得对。”
关翎醍醐灌顶。
自己这是怎么了?
婵月可以毫不动摇地信任叶士诚,自己居然对他生了怀疑,乃至于这么显而易见的破绽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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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得想办法救救叶御医啊。”
婵月跪在床前央求。
“郡王妃也好,鹭王妃也好,个个想要他的命。无非因为他急公好义,知道太多人的秘密。好人若无好报,天理何在?”
“姑娘哪里救得了他?你少害姑娘。”
素月睡醒后听扫院子的宫女说婵月早回来了,好奇水夫人怎么没差婵月来叫她,一推门就撞到婵月在苦苦哀求。
“姑娘当初怎么没想主意保他了?说得越多皇上越烦。他能出天牢还是李昭媛说的情。这会儿你指望姑娘怎么办?”
水悦秋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弱得紧,再加上与叶士诚有瓜葛在前。
婵月的要求简直是在索命。
素月愤愤然走到床边,拉起婵月的手,把她拎到一旁。
“我们这座小庙,哪儿管得了费氏与李司马家的乱子?你不庆幸皇后与昭媛不对付,姑娘能得空歇口气,反倒把她往火坑里推,安得什么心?”
“姑娘无依无靠,叶御医更没有啊。当初不就是因为他没有学人党同伐异,姑娘才与他走得近吗?”
婵月直言不讳,又跑回床头。
“姑娘,现在您不帮他。以后您出了事儿,谁来帮您啊?”
这丫头平日稀里糊涂,赶上心上人的官司,倒句句说得在理。
关翎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兴福公主,微微斜睨房梁。
“素月说得对。我向皇上求情,非但求不到情,反而更易坏了事。”
眼看婵月要急,关翎让她安静下来。
“只有真凶查到了,叶御医的罪名方可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