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前有身量与翎儿差不多的女子经过,他总追上去确认。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将他逼到绝境。
他失魂落魄,远胜在麦鲁夫与翎儿走散的那段日子。
与那时候一样,又是一些他以为微不足道的事,轻而易举从他身边带走了她。
这是惩罚吗?
假如是惩罚,为何不落在他头上?
难道只是为了让他清醒看到自己的愚蠢?
世人说得对,天道不公。
为什么总是弱者付出代价,而不是真正犯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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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萨恍恍惚惚,起先只想小酌几杯驱散烦闷,不知不觉酩酊大醉。
沉舟与靳月夔改完地图,回到客栈大堂时,见他伏倒在桌上,一只手不忘抓住酒坛子。
“明日得出门。你今天醉成这样,打算也失足掉进天波池吗?”
“那倒好,我下湖探探,她在不在。”
伊萨醉眼迷蒙地甩开沉舟阻挡的手,往酒碗里倒酒。
“她去了那么多天,不肯回来,大概湖底好过这边。她不想回来,我就去陪她。她在湖底待多久,我也在湖底待多久。”
沉舟夺过酒坛,一甩手把酒坛掷了出去。
陶土罐子撞在墙上,摔得粉碎。酒浆顺墙流了一地。
伊萨不惋惜那些酒,只是哀伤地碎碎念。
“这屋子满是酒气,她更不肯回来了。她最讨厌酒。”
“她不讨厌酒,她讨厌的是喝得稀里糊涂的男人。”
沉舟拽住伊萨的衣领,把他从酒桌旁拽了起来。
“你生而为人到底有没有志向?一点小事就醉生梦死,萎靡不振。翎儿若是有恙,樗里公子与二皇子不可能心平气和待在客栈。你清楚这点吧?”
“清楚又如何,翎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伊萨挣脱沉舟的双手。
“十年,百年,还是千年?那两个人有的是时间等待。你不会看不出来樗里云心不是活……”
他咬了咬牙。
“人生短短几十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