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纵不可信,民间有本事的大夫也不止叶御医一人。皇上可以法外开恩召叶御医进宫,何不干脆找个没案底的清白人?你认为皇上为何不传别人,特意传叶御医进宫?”
素月领悟了她的话意。
“叶御医进宫不是皇上的意思?”
“依我这庸人所见,是。”
关翎掖了掖公主的被角。
无衣赐封公主后没来过一次。
每日传膳送药的公公总是欲盖弥彰地告诉她,皇上与李昭媛在行云殿如何恩爱。
总不能是无衣无聊到命他们这么做——他毕竟不是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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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媛起了心与我争宠,皇后怎可能错失良机?她能借皇后祭祖算计我,皇后不能借她的醋意,挑拨她与我相争吗?”
她用纤长的手指,在被褥上画了个三角。
“这伎俩不难看破,难的是动了真心的人如何不受煽动。”
李昭媛由湖宴开始,长期压抑的嫉妒一点点浮出水面。
皇后邀她出游的那席话,显而易见刺痛了她。
“姑娘难道想等到她原形毕露?”
婵月嘟囔着。
水夫人如何与李昭媛斗法她不管,她不舍得叶士诚。
跟随李昭媛的宫女也颇中意叶御医。
他天天往行云殿跑,时间久了,谁知道会不会让那些不要脸的贱蹄子得手。
“我与她较真,为了一个男人相争。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真心相爱眼里怎容他人,何需看人为己相争?
让人起这份心思,便是情爱淡了。
这道理最简单不过,世间又总有人为此执迷不悟。
“姑娘若不相争,干嘛自己为公主起名?”
婵月不懂那名字的含意,不过她亲手向皇上呈上公主的名讳时,瞧见了李昭媛的反应。
水夫人取的名字,一定大有玄机。
“那是为了……”
最后一次试探。
假如与她猜的一样,哪怕为了这个名字,那人也会护这孩子一生。
哪怕有朝一日觉察她乃秦王之后。
……一切皆是因果。
若非他,“可焚而不可毁其节”便是她甘心帮秦王欺君的原因。
“为了各自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