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翎自那日起,每日脑子轰隆隆的,总是不停鸣响,什么都想不清楚。
她也懒得深想。
时间飞快,转眼入夏。婵月每日掐着指头算产期。
“姑娘还有大半个月临盆。稳婆说女人生孩子早些晚些都正常,这些天让我们留心着些。”
“倒是说说清楚留心什么啊?”
素月比她更焦急。
水悦秋这两日身子懒,歪倒在床上,叫公公传了半天话,也不见半个御医过来。
小主,
她与婵月没接生过,之前听稳婆讲了半天,一点没弄懂。
“要不请人找个上了年纪的宫女姐姐过来吧。”
“你不是通药理吗,怎么也不顶事儿?”
水悦秋回凌华阁后只来过一位御医。
太医院除了叶士诚,全是费氏的人。
那御医寥寥草草写了脉案,说没什么事儿就走了,往后再没人来过。
水悦秋有个恶心反胃,全仗着素月调理。
现在素月忐忑不安,婵月更是慌神。
“纸上谈兵有什么用?万一姑娘有个闪失,我可……”
素月急得咬紧嘴唇。
“还有大半个月,你们急什么?”
关翎大早上起就昏昏沉沉,面色蜡黄。
连续好几日她头昏脑涨得厉害,一坐起身立马天旋地转,不得不躺在床上。
素月与婵月站在屋门口小声交谈,她粗粗听到了几句,想这两人连续熬了好几夜也累了,打算自己起来倒碗水,结果脚一沾地,跟踩在棉花上一样。
接着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素月与婵月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急忙冲进来,一眼瞧见水悦秋摔倒在地。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素月想去扶起她,婵月眼尖,慌张地捂住了嘴。
“糟了!”
她拽了下素月的衣袖,指了指水悦秋的腿。
素月瞧过去,也凉了半截。
水夫人见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