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书房有些书本需要誊写抄录,姑娘既然有心,可在书房帮忙抄书。”
秦王没有强行施恩与她,关翎松了口气。
她高兴地应了下这桩差事。
没过多久,她后悔了。
水悦秋在西院静养期间,秦王总共来了两次,一次来探望她的病情,一次告诉她追查流寇的进度。
待她进了书房以后,天天在书房遇到秦王。
宏明需要批阅奏章所以埋头书房也罢了。
秦王一副武人长相,成天待在书房干什么?
算了算时间,承元帝登基那年,他从边境临时调回华京,担任羽林军统领。
她以为秦王每天去皇城站岗,哪儿知道他赖在自己家?
秦王没听说过他与水悦秋有染的传闻,她听说过啊。
她坦荡得了吗?
是她提议抄书的,这么一来好像她处心积虑接近王爷。
府内丫头看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太冤枉了。
关翎心底忐忑,找小喜子商量,好早些去见主母以免产生误会。
“姑娘想见王妃的话,通禀一声即可。早些姑娘昏睡不醒时,王妃来门口探望过,因为不想打搅姑娘所以没进门。”
“同在一个屋檐下,隔了许久才拜见王爷夫人,是我失礼了。”
“姑娘可别这么说,其实你不见……”
小喜子想起什么似的,欲言又止,伸手抻了抻她手臂的裹布。
水悦秋脸上的淤青没褪干净,只是不像之前肿得那么厉害。
纵使花容月貌,摔成这副模样也折了大半。
小喜子左看右看,喃喃自语。
“现在正好,现在正好。”
无需她解释,关翎也懂她何来此言。
她稍整理了下衣服,由小喜子带路,赶往后院的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