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廊上的石板可以提醒你记住自己做过什么。原来你从未醒悟。”
诏明快步走到他跟前。
“我记住了,也悔了。然后呢?难道应该从此永劫不复?你是否记得我是你的……”
小主,
樗里云心抬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你又是否记得当年我如何苦劝你?那时你说了什么,又是否愿意听她一言?”
诏明无言以对。
他记得自己当初背后说过多少怨毒之语,那些无法向妻子吐露的心声,当着樗里的面没少说。
樗里最为清楚那时候他如何想。
在他面前,诏明没有任何替自己辩解的借口。
“……你今日来是为了奚落我?”
他转回身,慢慢踱向琴桌。
“一旦无言辩解,立即顾左右而言他。那么多年你一点没变。”
樗里毫不掩饰见到他的不快。
“非为要事,我当然不愿来。”
他解下腰间荷包,由里倒出一块燕形吊坠,递向诏明。
“这个,你应当记得吧?”
诏明接过坠子看了半天,突然一惊。
“这是赝品。你由何处得来?”
“不日前有人在京城鬼市购得。”
“谁会仿制它?”
这枚吊坠,常人不可能见过。
樗里云心似是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你应该清楚,去鬼市交易的是什么人。在鬼市高价出售,自然是为了让它有机会现身。”
“敌在暗,我在明。为何要暴露身份,为人知晓?”
“我不知。”
樗里往门口走去。
“但我知晓他的恨不亚于我。人一有恨,便神智混沌,易做出不利人也不利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