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靳月夔、沉舟、伊萨与尾济,另有六名士兵随行在后。
假如其中一间留给女子,余下这么多人势必挤另一间。
僧房逼仄得很,打不了地铺,肯定挤不下十个大男人。
“我们可以睡到大殿……”
“我与这几位公子住在一起。”
不等靳月夔说完,关翎抢先回答。
别说与几名男子住一间房,她甚至可以变成男子。
“不,这实在是……”
靳月夔“唰”一下涨红了脸。
“别担心,你跟我睡。”
伊萨拍了拍他的肩膀。
住持见他们拿定了主意,外加天色已晚,山里确实无处落脚,不好继续逐客,于是命小沙弥领他们先去斋堂用斋,另催其他寺僧整理房间。
关翎跟着引路的小和尚进了斋堂,在院子里洒扫的年轻僧人见她经过,低头合掌,目不斜视。
如此看来,这寺庙小归小,是正经地方。
靳月夔惴惴不安,与他们同来的其他士兵也不敢坐到桌旁与皇后一起用膳。
寺庙地处偏远,来山上进香的香客寥寥无几,得不着多少香火供奉。
院墙斑驳破败。
屋里屋外,墙皮一层层往下掉,屋顶泥灰时不时飘进碗里。
斋菜也不丰盛,一品豆腐一品青菜,别说去了荤腥,油盐都尝不出来。
关翎戴着帷帽,装模作样扒了两口饭,把位置让给死活不肯与她同座的士兵。
为免士兵们束手束脚,她与同样不打算吃饭的伊萨,以及不敢离她左右的靳月夔先去了僧房。
“靳公子,伊……昊君……”
关翎尚未习惯伊萨的名字,差点叫错。
“你们俩晚饭吃那么少不饿吗?”
“不过一顿,不打紧。何况这寺里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
并不挑剔食物的伊萨都对刚刚吃到的东西无法恭维。
“出家人习惯了清苦的生活,口味难免寡淡。”
靳月夔推测。
“是吗?”
伊萨回忆了下他离开斋堂时的见闻。
“这庙里的和尚似乎也嫌弃他们厨房里端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