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姐姐这样一旦心情不好就成天往别人相公卧房跑的女子,京城不太多见。我猜相公不是把姐姐误认成妹妹,而是瞧着姐姐新鲜。”
人皮面具遮住了翎儿真正表情,不过敏锐如尾济跟靳月夔可以察觉到杀气。
“别看相公这年纪,依旧是小孩心性。早先在街上见到耍猴的都往家里拽。老夫人为此不知道埋怨他多少次了。”
甄映雪以为她顶多拐弯抹角地指责自己,谁知她说得这么直白。
这哪里是含沙射影?
这跟直接开骂毫无差别。
京城那帮官家小姐贬损人没这么大胆。
“妹妹……妹妹难道是说我跟禽兽一样?”
她吸了口气,瞪大双眼看了看冷眼旁观的涂意芝与靳月夔。
这两人但凡不是傻子,肯定能听出来翎儿在辱骂她。
“这话说的……姐姐哪里像猴了?人家卖艺不卖身。”
出乎甄映雪的意料,翎儿看见她求助的眼神,不光不发怵,反而说得更露骨。
靳月夔铁青着脸,沉默不语,丝毫没有帮甄映雪说话的意思。
涂意芝的耳朵像跟着眼睛一起失明了,从头至尾浑然不觉。
这两人跟着翎儿一起失心疯了吗?
若是在京城,早有公子出来护花了。
且不说几乎没有男人见她不动心,能干看着她受委屈。
单是容许泼妇当自己面骂街,就拂了那些公子哥儿的颜面,没人忍得了。
以往遭遇的官家小姐基于类似原因不得不忍气吞声。
甄映雪经过那么多阵仗,无一不是别人被迫吞下哑巴亏,哪似今天这般?
“意、意郎……你如此认为?”
她眼泪汪汪地望向涂意芝。
涂公子好像刚刚知道她们在交谈似的,这才有了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