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夔一直觉得爹只娶娘一位妻子是理所当然,现在忽然发现这件事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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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翎一晚上打了好几个喷嚏。
“是不是在仓房里着了凉?”
伊萨担心地问。
他借口话本没看完,依旧趁晚上翻进她的房间。
“老陈是习武之人,身体健硕。你把披风脱下给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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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闯进仓房时,仓房里冷得很。
翎儿小小一堆,缩在垫子上。
他抱起她的时候,感觉到她手脚冰凉。
“你们没来的时候,他浑身发烫。在仓房里待久了以后,热度降下来一些。起初浑身大汗,衣服湿透了,不给他盖着,他肯定要染上风寒的。”
“你们俩谁是谁的主子?”
“不是这么个理。”
关翎刚顺口答完,忽想起伊萨以往最讨厌贵族。
“你不是最恨我不知民生疾苦,压榨穷人吗?这会儿怎么又换了个说法?”
她生气地仰起脸,朝他挤了挤眉头。
“我错了。我错了,不行吗?”
伊萨搂紧她。
“要你这样个小丫头,去苦心照顾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太荒唐了。”
“没什么荒唐的。我是小丫头,不是小废物。”
关翎想起梦里自己不甘的眼泪。
她的记忆依旧无法连贯,不知道从无辜者的尸骨到水如镜之间发生过什么。
“你不是废物,可万一你因为别人出事,我会难过的。”
伊萨垂下头贴紧她软嘟嘟的脸。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心里泛起一丝痛楚。
似乎他真的体验过无可挽回的绝望。
“有多难过?”
关翎蹭了蹭他的脸颊。
“难过到……希望世界消失。”
伊萨也不懂,自己为何吐出了一句可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