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通的春药加软筋散。”
沉舟捂住口鼻,努力回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中了毒。
知道甄映雪可能有动作,他对食物饮水,以及屋内的炭火香炉万分小心,使用前后仔细检查过。
在他回忆当口儿,关翎也渐渐呼吸急促,四肢发虚。
仓房里并未生火也没有香炉,如何散下媚药?
借着窗外投入的微弱光线,她看到光影里四散的灰点儿。
“……仓房每日有人打扫,哪里来那么多灰尘?”
她用脚踩了踩地面,留下了隐约可见的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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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铺了薄薄一层灰。
抬起头能看到房梁上不停有尘埃落下。
沉舟弯腰捻起地面的粉尘闻了闻,懊恼地叹了口气,朝她点了点头。
“算计你与我有什么用?”
关翎很快恍然大悟。
“假如翎儿与老陈有私,冬至老陈所做的证明不再可信了。”
“而且以后涂公子也无法委托老陈进行调查。失去老陈与翎儿,他犹如失去左膀右臂,比起来鹘霜后刚刚雇佣的拓食人,肯定更加信任甄小姐。”
“卑鄙,卑鄙。”
关翎伸手挥开那些讨厌的灰烬。
“她真是胆大包天,连涂公子由家里带来的老管家也算计。”
“殿下怎么糊涂了?”
沉舟深吸了口气,抬起头。
“你与我同出于自涂家,说我们早有苟且,这样才无人能去涂老夫人那里告上一状。”
涂意芝并非宗主,且身为嫡次男,继承宗主之位的可能性不大。
如今涂家掌事轮不到他。
哪怕他与靳月夔一样倾心甄映雪,死活非要带她回家,只要有人去涂老夫人面前说甄映雪几句坏话,甄映雪进涂家大门的梦立时得碎。
这是最简单的贼喊捉贼。
“我倒不是糊涂了,只是不懂,她泼了我们两人一盆脏水,打算怎么堵伊萨的口。”
“所以她今日,不止是要挑动起靳公子的不安。”
沉舟说着话,脖颈间沁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