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无妨。不过夫人不要靠得太近,炼丹炉异常炎热,时不时有火苗子窜出,万一灼伤夫人就不好了。”
关翎听他的话,小心走到炼丹炉附近。
果然越靠近丹炉越是炙热难挡。
她距离丹炉尚有几步就呼吸困难,眼冒金星。
发现脚步不稳,她赶忙走向另一侧的木桌。手扶木桌站稳,猛吸几口气,不适感稍许缓和。
“这般叫人胸闷的环境,公子如何能长时间忍受?”
她脸色发青地望着丹炉。
“纪氏打小接触这些,早已习惯。”
纪归鸿笑着,端了杯水给她。
“楼主所造的炼丹室用了好多祝器。不单是门口的怯兽法阵,还有靠门口的冰龙,甚至是调节丹炉的丙丁火,全是纪氏没有的宝物。这里的环境比纪氏的冶铁室好太多了。”
关翎喝了口水,困惑地看着他。
“纪公子除了探矿,还冶铁吗?”
纪归鸿摘下了遮脸的长巾,为自己倒了杯水,一脸苦笑。
“纪氏子弟全在冶铁室长大。虽说有人志在修气,有人喜好锻造,但冶铁这件事必须人人学习。其实御气最早是为了习惯冶铁时闷热的环境,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单独成了一门技艺。”
“原来如此……”
这地方闷热到显得她极为娇气,事实上不懂得运气调息的普通人,大多熬不住。
关翎喝了一口水,仍然两眼发黑。
她想往前走一步,脚仿佛不是她的一样抬不起来,浅浅拖动步子,一下撞上地面的石缝,摔了出去。
纪归鸿眼疾手快接住她,一想到男女授受不亲,旋即放开抓住她手臂的手,被她身体撞向后面的石墙。
关翎抓住他的衣襟好不容易站稳了脚,仰起脸看见纪归鸿失神地盯着自己。
“纪公子可有受伤?”
她摇了摇纪归鸿的手臂,他半天不语。
此番情景使她想起睡在浴池里的那天。
她涨红脸开口问道。
“我前些日子不慎在浴池昏睡过去,醒来发现有人将我抱回了房。敢问是不是纪公子……”
纪归鸿没有听见她的话。
他困惑于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