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游击队来到了这里。
那就是博卓卡斯替的队伍。
西北冻原上所有乌萨斯军人都会做梦,而这支队伍是他们最可怕的噩梦。
他们行动敏捷,仅仅是一瞬间,驻军就被打散。即使是身披重甲的盾卫,也如闪电一般突入敌人军阵中。
一个巨大的身躯也踏入战场,如同一只巨兽,一个踏步间就将成片的敌人斩杀……
他们彻底地消灭了霜星面前的刽子手。矿场中的感染者孩子们逃过了一劫。
只是……在那片毫无人性的白色大地上,那些不够幸运的孩子们,他们身体里的热血和乌萨斯军人体内暗红色的血液流至一处,冻结成冰。
看着他们的血,霜星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些乌萨斯士兵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在听从命令,他们流着和其他人相同的血。
但铺天盖地的言论,添油加醋的事迹,被恶意制造出来的敌意,所谓的荣耀使得残忍和冷漠在他们体内生根发芽。
把他们变成这样的,是这个乌萨斯。
感染者,被压迫者的愤怒该向何处发泄?
是乌萨斯人吗?很多市民冷眼注视着感染者被处以极刑,那些乌萨斯征召兵以杀人为乐,那些乌萨斯集团军曾带来无数侵略与杀戮。
一个感染者与一个被压迫的人是没有区别的。
当感染者看到监工的嘴脸,他会恨不得割开那些监工的喉咙。
当一个被压迫的人看到搜刮油水的纠察队,他会愤愤不平,怒气冲冲。
感染者就是被压迫者的一份子,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但他们的怒火应该向乌萨斯人发泄吗?
当游击队在雪地里跋涉时,从山谷里撤退时,被乌萨斯军追赶时,会在窗边放面包的,也是乌萨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