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楼玉罗写完,师爷将纸上的墨迹吹干,双手呈给主位上的陈琦。
陈琦接过状纸,仔细的看着,越看越心惊,越看牙齿咬得越狠。最后,陈琦将状纸拍在桌案上,手掌紧握成拳,浑身都忍不住在颤抖。
突然,陈琦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长出一口气,将楼玉罗写的状纸叠起来,揣入怀中。
陈琦:“秦伯可在?”
秦奕从后堂中走出,来到陈琦面前抱拳行礼。
陈琦指着楼玉罗:“将他送到牧元大师处,让他们帮忙看看。能治成啥样,就治成啥样儿吧。”
秦奕点头,拉着楼玉罗,回到了后堂。
陈琦看向跪在堂下,神态已经恢复了不少的赵德言。
陈琦:“来人。”
捕头冲着陈琦抱拳行礼:“在!”
陈琦:“将赵德言打入死牢,圈禁三族,监视九族。胆敢有反抗者,杀无赦。”
“等到本官核实赵德言的罪行后,再做处置。”
“押下去!”
捕头上前,一巴掌将赵德言的官帽扇飞,右脚踩在赵德言的脊梁上,将赵德言的双手别在身后,将身上的官袍给扒了,只留下一件白色的中衣。
捕头带着两名衙役,给赵德言戴上手铐和脚镣,连推带拽的,将赵德言带出了主司府大堂。一名衙役上前,将赵德言的官帽和官府收拾起来,叠放在一边;这都是能卖钱的,是衙役们的外快。晚上吃饭喝酒的钱是有了。
陈琦叹息一声,看向师爷。
“继续吧。”
师爷轻咳一声,在桌案上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粗布块,双手呈给了陈琦。
陈琦结果粗布块,发现粗布上面有字,便仔细的看了起来。
师爷拿出一卷竹简,高声朗读:“丰都驿柏阳郡杨梓县胡家窝棚胡祥家,略有浮财。三个月前,胡祥辞世,胡祥立遗嘱分家产。”
“遗嘱记载,胡祥共留下十两重官银一十七枚,长子多年来赡养老人,勤俭持家,分二分之一;二子躬耕田亩,劳心费力,分三分之一;三子尚且年幼,立薄少怠,分九分之一。兄弟三人必须在族老的见证下分家,官银不得熔炼,不得拆分,不得退让不受。何时分清楚了,何时算了。”
“胡家三子无法分清楚,因此找到主司府求教,请求主司大人帮忙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