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站着一群厂卫,气势汹汹,制军则是满头大汗,神情慌张,拱手向坐在椅上的东厂大档头参见。
“大档头,下官有罪,请大档头高抬贵手。”
制军颤声说道,心中早已是惶恐不安。
东厂大档头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品了口茶,方才开口:“钱都发下去了?”
“都发下去了,绝无遗漏。”制军连忙回答,额头上冷汗直冒。
大档头闻言,脸上笑容愈发灿烂:“好,很好,等咱们的货到了,人也要抓。”
“你派人盯紧了那些拿了钱的军员,一个也不要放过,全部缉拿归案!!!”
此言一出,制军顿时如遭雷击,面色惨白。
他深知,东厂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太子殿下也必定已经知晓。
这下,天真的是被捅穿了!!!
“大档头,请恕下官死罪!”制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下官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糊涂事。”
“请大档头给下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大档头却是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你的罪过,自有太子殿下定夺。”
“现在,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戴罪立功吧。”
说罢,大档头起身离去,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厂卫和瘫软在地的制军。
制军此刻心中悔恨不已,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完了。
不仅官职不保,恐怕连性命都难逃一劫。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太子殿下那阴沉可怕的脸色,以及东厂督公曹正韬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一阵绝望!
……
数日之后,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马货队伍浩荡而来,宛如一条长龙蜿蜒在沙洲的大地上。
沙洲,这片属于西疆的土地,此刻显得格外热闹。
远远便能听见马蹄声阵阵,尘土飞扬中,一队队马匹驮着沉甸甸的番薯等货物缓缓行来。
还有大量的马匹跟在后面,并没有驮货。
而这些马儿都是精挑细选的健马,体态矫健,毛色光亮,显然能够承受长途跋涉的艰辛。
关隘处,军员们早已严阵以待。
他们身穿铠甲,手持长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威严。
然而,当马货队伍渐渐靠近时,他们的神情却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