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绍见状,朝谢欢诚挚地点头,朝天竖起四根指头,“是,绝对不说,否则断子绝孙。”
闻言,平阳侯腿又是一软,被虞绍急急扶住。
谢欢放心了,说道,“孤此次是想前往扬州,查一查引发水灾的石料贪污案,有人以次充好中饱私囊,躲过了姜大人的眼睛,姜氏固然有罪,但幕后推手决不能就此放过,你可愿替孤去查明此事?”
谢欢一席话说完,平阳侯眼珠子瞟了瞟,点点头,“殿下不在朝堂,却依旧心系天下,得君如此,臣定当追随,殿下所指,便是臣心所向。”
谢欢有点受不了他殷勤的话,还是忍着将话说完,“你去扬州后,要暗中调查,外人都知你平阳侯的使命是寻太子,扬州的官员会误以为扬州有了孤的踪迹,反而对你不会有戒备之心,何况你的两个外甥都在扬州,相互照应,说不准还能帮上赈灾的忙,如此想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平阳侯感动极了,“没想到殿下竟然连臣的家庭关系都了解得这般透彻,殿下——”
“好了,”谢欢啧了一声,“你若能完成此事,将来回京,亏待不了你。”
这口大饼,正是平阳侯此刻需要的,当即感激涕零,三表忠心。
而后冷静下来,平阳侯频频瞥向谢欢,“臣去查案,殿下您……”不会又跑了吧?
平阳侯真的很担心,但这句话终究是没问出口,他右手一抬,将虞绍往前推了推,“殿下,犬子虞绍今年十三岁,虽算不得绝世聪慧,但也还算机灵,前年就考了童生,陛下也是有夸过他的。”
说到这儿,平阳侯话语顿了顿,低头对上儿子清澈的眼睛,闭了闭眼,抬头再次望向谢欢——
“臣去查案,犬子跟着也不方便,何况殿下孤身一人,身边总是少个机灵能干活的,就让犬子留在您身边,啥脏活累活都能替您干了。”
虞绍瞪大眼睛,没提出质疑,已经被亲爹推了出来。
谢欢一言难尽,自然知道平阳侯心里的顾虑,思索一二,“孤住的地方不太方便。”
平阳侯一惊,“殿下没地方住?”
话语一处,脑海里后知后觉地闪过民巷胡同拥挤的样子,平阳侯赶忙从兜里取出鼓鼓的钱袋子,递向谢欢,“殿下先收着,若是缺了银钱,莫要跟臣客气。”
谢欢瞅了眼,摸摸鼻子,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