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薏闭着眼,没有出声。
秋竹又忍不住道:“小姐,那您与秦公子……”
凌薏眼皮掀起,“再说吧。”
秋竹见凌薏兴致不佳,便挑着好玩的事情说。
凌薏眼眸微眯,朝秋竹吩咐了几句话。
“切勿声张。”
“是。”
母亲的身体,与陈大夫脱不了干系。
母亲若病倒,得利最大的,便是邹莹。
陈大夫与邹莹的关系,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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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初一十五,凌府两房的人都会一同用饭。
下午,温氏交代好丫鬟婆子看顾凌舟胥后,便领着女儿去了老夫人的集福堂。
路上,温氏对凌薏说了几句话。
凌薏揭开红布,看到里面的东西,她笑了下:“娘,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凌府人口不多,也就没有男女分席的规矩。
凌致言与凌雅仙已经来了,邹莹即使有孕,但身份不合适,还在集福堂的小佛堂里跪着。
凌晁心里对妻子还是有愧,他朝温氏笑了笑,但温氏眼风都没扫一个。
凌晁面色一僵,尴尬地轻咳一声。
温氏给凌老夫人行礼,“媳妇不孝,让母亲这几日担忧了。”
凌老夫人作势擦了擦眼角,将温氏扶起来:“都是老二不好,这些年好在你性子宽和温厚,不然没人受得了他那个倔脾气。”
“老身还记得,当年还在岭南时,是你不分昼夜地照顾我老婆子和舟胥,咱们啊说是亲母女都不为过。”
温氏眼底有冷意闪过,她很快红了眼角。
凌老夫人见状,立即扫了眼一旁的凌致言,正欲开口说话时,温氏却对身边的丫鬟说了句:“把东西拿上来吧。”
外面有丫鬟端来了一尊弥勒佛的摆件。
凌老夫人神色一僵,嘴角笑意收了起来。
凌致言也愣在原地。
凌晁心里却是一松,温氏虽然对他冷脸,但对母亲的心不比他这做儿子的差。
如此一想,凌晁也就放宽了心。
假以时日,温氏定会原谅他,夫妻二人恢复如初。
凌薏率先出声:“祖母,孙女昨夜里梦到弥勒佛来救治哥哥,可没想到最后弥勒佛面容一变,竟是祖母的脸,今天哥哥就醒了,想必是祖母日夜祈祷的缘故。”
说着,凌薏就吸了吸鼻子。
温氏笑道:“薏儿上午跟我说了这件事,我便立即差管事去寻了一件送来。”
温氏当然知道凌老夫人在打什么算盘,无非就是拐弯抹角让凌致言过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