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知了镇山观那点破事,他取一片树叶,一口气下,使得那喷化之术,变成一吊钱,藏于衣袖之中。
不多时,易柏走到镇山观不远。
一块通碑放在路边,上书大字‘镇山观’。
他于通碑上见着金光。
只是金光于他无有压制。
易柏深知他功德已经深厚得可以无视等闲神物,纵是厉害的神物,他亦可靠佛法傍身,免受其害。
易柏加快脚程,镇山观走去。
不一会儿。
易柏走到镇山观不远,张望而去,门前果真有不少道人,支个小摊,等待着什么。
这些道人……
纯正人气。
其余什么也没有。
易柏视若无睹,走上台阶,欲入道观。
可走到道观门口,一道童拦住他。
“入门需三文钱,交了就进去吧。”
道童口里咬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为何要钱?”
易柏轻笑问道。
“规矩就是这样。”
道童回答。
易柏未有计较,从衣袖摸出三文钱,递给道童。
道童收下,放易柏入内。
易柏走进镇山观,见周围秀丽,不得不赞叹,道观建于天地钟秀之处。
他没走多远,入目便是灵官殿。
易柏未有入殿,他可不想找打。
俗话说:“上山不上山,先拜王灵官。”
可他要是进殿拜了,那就是找打的事情了。
易柏快速朝前行走。
他尚未走上两步。
忽感气穴两枚褐色宝珠震颤,他顿时愣住。
有权柄位于他不远?
易柏来了精神。
他仔细打量。
最后确定了一个方向。
易柏朝其方向前往。
走着走着。
见着一簇松篁,他心中有数,知晓他当是来到镇山观中心了。
权柄就在于此。
易柏见着四下无人,他口称‘隐’,将身形隐去,走入最中央的阁楼之中。
一路之上,无人可察他之踪迹。
易柏很容易就找到一间静室。
他本想踏步进去,去听有声传出。
易柏停下脚步,仔细一听。
“师兄,你可想好了?真要夺辰位之权柄,此举一朝不慎,惹得天怒,镇山观毁矣。”
“有此一步登天之事,定要赌上一赌。”
“可辰位此地,剩余两块权柄,听阴神所说,尽数在双龙江龙君身上,此妖是为大善之妖,名声广为流传,不好夺也。”
“那龙君再横,亦不过妖丹之妖,实不相瞒,我已遣道观胎仙,前去夺权柄,胎仙乃是妖丹大妖,身怀诸般道术,擒那龙君,简单不过。”
“师兄,你糊涂,若要夺取权柄,当是我镇山观师兄弟齐出方可,怎能如此大意……”
易柏听着声音,竟在谈论自己。
暗自感慨,他的名声已传得如此之广。
他往里一瞧,见两中年道人,坐而讨论。
易柏本想悄无声息的走进去,伺机夺走权柄,直接逃离。
可他倏然听到了谈话之中,提及一个让他很熟悉的名字,让他不由停下。
静室交谈仍在继续。
“师兄,你这法子,真是可行?”
“自是可行,那大寅山山君已亲自实验过,只要身死,施展那尸解之术,将魂魄寄托于物,再将物交给妖类吞服,以奇术取代妖类,可瞒天过海,到时我以妖躯得仙果,定会护佑镇山观!”
“那奇术,师兄可学会了?”
“自是学会!”
二道人在谈话,丝毫不知,易柏就在室外。
‘原是如此,怪不得那山君敢试图争十二支位,竟想瞒天过海,此法甚似借尸还魂,取而代之。’
易柏心中明白,为什么吃人无数的山君,敢争夺十二支。
他很佩服山君的胆魄。
但他并不觉得,此法可行。
真当满天神佛是傻子不成。
易柏不再偷听,他口称‘变’,化作一只细小蚊子,钻入静室。
他望着简陋的静室,四处打量,很快找到辰位权柄所在。
他见着床边有一檀木盒子,见其外宝光闪烁,他气穴跟随颤抖,料想权柄就在里头。
易柏在半空飞着。
本想等两道人离去,取走权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