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左顾右盼,看向四周,并未发现与他讲话之人。
他便知是位高级修士,他试探性开口,只有自身能听见的声音:“你真能听见吗?”
“能!”女声聚线成音,又在严宽耳中响起。
“若我如实回答,你满不满意,都能保我儿不死吗?”严宽带着一丝希望,极小声提要求道。
“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以心魔发誓保证!”女声聚线成音,立刻发誓,保证道。
严宽听后,思索片刻,他才下定决心,小声道:“你问吧!”
“当年是谁,命你陷害霍亭与程威?”女声聚线成音,开始问话。
听此一问,严宽有些错愕,对方竟然询问陈年旧事。
他愣神片刻,小声反问道:“若我说不知,你信吗?”
问话者沉吟十数息,才聚线成音道:“你说来听听!”
“当年一名黑衣蒙面修士,深夜潜入我府,逼我参奏一批将军,包括霍程俩位将军。只要办成,便送我前程,若不然,杀光我全家。他只留下一册名单,与军中徇私舞弊的罪证,从此以后,再没见过那修士,我真不知道是谁,要害那些将军?”严宽如实回答。
“还有其他勾结,密谋之事交代吗?”女声聚线成音,继续追问。
“没有了,还望你信守承诺,保我儿不死!”
严宽心知,有些事,若讲出口,无人敢保其子,只有烂在肚中,他还有一线希望。
等严宽细语讲完,左等右等,再无一丝声音传来。
他又细语数声,四周仍无声音传至,他只得叹息作罢。
燕京城北城,那片数十间,红墙黄瓦的和亲王府,依然立在亲王街上。
和亲王府后院,书房之中,姬帆站于书房内。
他背着右手,左手拿着一本古籍,正听项远禀报。
“启禀王爷,小王爷私自进宫,为严彬求情去了?”项远弯腰低头行礼,轻声禀报道。
“这个逆子,不将王府上下,送入大牢,他不会甘心,愚蠢的东西!”和亲王一边暴怒道,一边气的直哆嗦。
“王爷息怒,小王爷一片真心待人,在此形势下,还为好友求情,这份赤诚之心,实属难得!”项远连忙为姬丘说话道。
“都是你们给惯的,爱怎样就怎样,本王累了,下去吧!”
和亲王说完,瘫软在木椅上,有些疲惫无力,右手揉着两眼之间,闭目养神。
项远见此,未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应一声,连忙行礼告辞。
他退出书房,轻轻关上房门,方才转身,向院外行去。
严宽一案,牵连甚广,朝堂之下,早已暗流涌动。
有些人,官位不保,有些人,自然想要往上挪动位置。
还有些人,想借此机会,扩张势力范围。
燕京城内,有些人寝食难安,有些人幸灾乐祸,有些人谢天谢地。
大多数燕京城百姓,谩骂严宽,身为父母官,竟敢贪赃枉法,暴敛财物。
十日之后,经三司会审,严宽认罪,将袁荣所奏之事,全部揽其身。
严宽一口承认,结党是为升官发财,并无其他目的。
当堂用刑,也无法令其招供,关于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