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突然出现的，我没有察觉到他到来的方式。”邓布利多教授轻咳一声，用的是不太顺手的左手，斯内普注意到了他下垂右手的僵硬，但邓布利多教授明显想先解决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我想他不会无缘无故和你长得这样像，还叫你……”

在斯内普的瞪视下，邓布利多教授没有把那个称呼说出来。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看着凯伊的眼神没有凯伊记忆中父亲的温暖，说出口的话更是叫凯伊听不懂：“一个摄神取念就能解决的事。”

“西弗勒斯，他还太小。”邓布利多教授在斯内普的耻笑声中冷静开口，“摄神取念会伤害到他的大脑……”

斯内普打断他的仁慈：“想用吐真剂就直说。”

邓布利多教授知道斯内普还有最后小半瓶吐真剂，吐真剂在这些年被用掉太多了，斯内普对那最后几滴非常珍视。

但既然邓布利多教授执意不肯用摄神取念，这个孩子的身份又必须知道——斯内普转身离开，没一会儿把一个小瓶子丢在邓布利多教授的怀里，并没有要亲自给凯伊喂下的打算。

邓布利多教授给凯伊滴了整整三滴，瓶子里的吐真剂顿时只有薄薄一层了。斯内普把瓶子小心地放回口袋，同时还不忘刺上邓布利多教授一句：“三滴就能叫人内心深处的秘密全部被吐露，邓布利多教授还真舍得。”

只是这样年幼的一个孩子而已，要斯内普说，一滴就足够了。

“保险起见。”邓布利多教授挥挥手，凯伊身上的漂浮咒就失效了，小小的孩子无所适从地站在两个熟悉却对他很陌生的人面前，双手已经抓在了睡衣的边缘，紧紧地攥出了皱痕。

邓布利多教授半蹲下身，看着凯伊的银白色眼眸，这在邓布利多教授的记忆中无疑是毫无痕迹的：“孩子，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凯伊。”凯伊耸了耸鼻子，“邓布利多教授不记得我了吗？我叫凯伊·盖勒特·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