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弯腰随手拿起最近的几个袋子递给他:“谢礼。”
西索的笑脸一瞬间垮下来,轻佻的语调都有些向下,似撒娇般:“芭比酱故意的~”
我没在意他突然换的称呼,一本正经道:“你想多了。”
但我的动作却是将递出去的手收回,微侧身的时候嘴角勾起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唰——”
手上的重量猝然消失,西索在我不注意时快速夺走了那几个购物袋。
“既然是芭比酱送的,那我就收下啦~?”
我嘴角抽搐,我低估了这个男人脸皮的厚度……
我皮笑肉不笑坏心思的还想再恶心一下他:“那我就期待一下你穿上后的样子啦~”
“嗯哼~?”
西索只是发出意味不明的音节,并没有做任何答复,他神色如常依旧是随性的笑着。
他毫不掩饰自己情绪时,我能看得很明白,但当他隐藏时,他就是最神秘的,无人能晓他内心所想。
是我输了。
……
斜阳满窗,帘幔四垂。
一束橙色的光透过帘幔洒进来,却没能给这个十来平米的空间添上一抹温馨与浪漫。
理发店内开着舒适的空调此时也起了反作用,两位拉开帘子走进来的托尼老师显得很是紧张,气氛弥漫着一种古怪,不冷场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罪魁祸首便是坐在那时不时安静地把玩扑克,又时不时哼笑一声的西索,以及翘着二郎腿双手环抱胸,面露凶光的我。
托尼老师们小心翼翼摆弄着工具,尽量不发出声响。
我也不是故意吓唬人家的,只是现在我是一张长得像极了恐怖分子的脸,只是在心里嘀咕一下自己怎么就偏要选这家理发店而已,就显得满面凶光了。
去理发店剪个头都可以遇到变态,我应该考虑一下待会去买张彩票。
西索显然已不是第一次来这了,负责他的托尼老师仿佛就像是皇上的贴身太监。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西索,又在观察了西索的神态后便压下了想要说的话。
看来他已经摸清楚了这位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