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过了这么久,旁人愿意怎么说怎么说,我都听习惯了,
但我不想连累别人,沈平洲是个好人,他有能耐人长得也好,人生的道路前途无量,可他要是真的娶了我,你想想沈家屯那些人得怎么说他?得怎么说他爹娘?
光是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他,
什么‘如此有大好前程的人竟然娶了个寡妇!’
要么就是‘他咋不怕自己被克死?瞎了眼睛吧?’这种话,
他爹娘岁数也大了,临了临了再听人家挤兑得多憋气?
还有沈平洲,他那样好一个人不该受这些罪……这些难听的话他一日两日听着或许不觉得怎么样,但将来听得多了难免就会心生怨怼,到时候他要是嫌弃我了,我又怎么办?
老三呐,有些人……有些事,还不如从最开始就不要去奢望,免得拥有了一阵后再骤然失去,那滋味就好比刀子剜心一样的疼。”
大姐说话时音量很轻,可字字句句像是千斤重的大石头砸在了陈卓的胸口。
他知道这些年大姐没少受委屈,他以为让大姐回家来多做自己